“你太自律了,连梦遗都少,妈当然要担心!要知道你大哥青春期啊……”
“好了好了,大哥那点黑历史你们说很多遍了。我还没有女朋友。”
“小弟。”大姐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不是女朋友,难道是男朋友?放心坦白,我很开明……”
谢鄂捏紧手机,控制着将手机扔出去的yù_wàng,深吸口气:“昨晚是朋友们喝醉酒,我不放心,留下来照顾他们……”
“朋友们?”这次是大姐打断他:“难道是群p?xìng_ài聚会?小弟你纯良得象兔子一样,千万别被人吃光。”
“谢雅!你文雅点!”谢鄂大叫了声,引得大家都回过头来。
“没事就好,我挂了。大姐是很忙的,乖,火气别这么大,回头让谢姐帮你煮降火的糖水。来个早安吻,bye~”电话那头‘啵’了声,语音切断。
谢鄂捏着手机,只能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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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学期开始,课业加重,学生留堂的情况也等比增长,课余时间大大减少,谢鄂也就较少去barbar了——其实从夜舞扩大后,barbar就经常不开业,象上次在一起的机会很少。谢鄂好几次绕道过去,只看到黑灯瞎火铁将军把门的屋子。
夜舞的情况,经常是从同学间的八卦里听到的,比如夜舞今天和谁谁谁比赛了,谁谁谁去找夜舞的茬,再不然就是夜舞去找谁谁谁的茬。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开始总是被大大小小组合找茬的夜舞,渐渐变得只有他们向人找茬的份,别人能不惹尽量不来惹夜舞。
夜舞飚车的规模在排除了种种阻碍后,越来越大,车流的尾灯能晃红整条山道。
每次听到这些八卦,谢鄂心情都比较复杂,即开心那群率性的人依然活得自在,又觉得这样扩展下去,总有扩太大而收不住的时候。
郑直来学校上课的时间倒是和平时差不多,没太明显的区别。他有来学校,便总是缠在谢鄂身边,反正两人座位就在隔邻,同时排斥所有人接近谢鄂——其实也不用特意排斥,他一在基本就没人敢主动接近这片结界。几个月下来都这样,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那个正压邪还是邪压正的赌盘,早就风吹云散了。
也有好消息,就是越来越少有人来杨基找郑直的麻烦。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自我节制,还是夜舞将事情压下来。谢鄂觉得比较奇怪的是,虽然大家都在传说郑直的八卦和夜舞的八卦,却从来没人将郑直和夜舞扯上关系。
抛开打架能力不谈,平时赛车戴着头盔没看到脸的话,那辆机车就很招眼了。拿这个问题问郑直,郑直嘿嘿笑。问修哥,修哥说郑直很少参加台面上的赛车,跟别人比试都是私下的,车身上还贴了一大堆夜舞的标识。cbr-1000rr也不是什么罕见的车型。现在夜舞人多,不象过去就十来人,一溜过去,除非特别留心,很难发现谁是谁。
直到很久后,谢鄂才意识到,郑直这样张狂放肆的人小心保护着身份,其实也只是为了不让麻烦找上杨基,找上谢鄂。
他不想让自己变成谢鄂的压力。
只是那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张狂放肆的人也有这样小小的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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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淇对于郑哥喜欢腹蛇,可是却不告白,反而一直缠在谢鄂身边的事,很是奇怪。某天他突然顿悟了,兴奋地对子郗说:“我明白了,郑哥是为了不让谢鄂有机会追求腹蛇,才一直缠在他身边。”
子郗用看白痴的眼神瞪着他。
“别以为我真的不明白。”方子淇笑了起来,笑容中有种温柔感动的情绪:“郑哥也喜欢谢鄂。”子郗挑起了眉毛,看子淇继续往下说。
“为了不撕破脸,所以他们两人一起放弃腹蛇。”
这次,子郗用看死人的眼神瞪着子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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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鄂,周六夜舞有赛车,要去看不?这次是在平阳山道。”周五下课时,郑直不在,成聂转身问谢鄂。
“不去。”谢鄂收拾课本。
“你每次都不去,但这次不一样啊。知道么,这次是和天煞赛车。”
“天煞?”谢鄂抬起头,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龙神会倒了之后,就一直是天煞和夜舞在争老大之位,天不见夜夜不见天。不过他们也都知道对方实力不弱自己现在吃不下,一直很小心地不产生明面冲突,没想到今天居然就抗上了。
“去不?听说只是私人的小比赛,应该不会象上次跟龙神会赛车一样打起来的。”
提到天煞,谢鄂就想到银蛇与腹蛇。
如果腹蛇还喜欢银蛇,她会来观看么?
“怎么样?”成聂继续催问。希望这个书呆子同学多接触一些男儿的热血世界,免得成天都在看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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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成聂说要来接谢鄂,谢鄂以为他继续约了朋友租车上山,没想到成聂居然骑了辆机车过来。
“怎么样,从学长那边借来的,马力250!”成聂掀起头盔面罩得意地用大拇指撇了下鼻子:“你等下坐时要小心,速度很快,别被我甩下来。”
“确实要小心。”谢鄂喃喃自语,紧紧抱着成聂——不是速度,而是那东歪西倒的技术。
成聂还很开心地说:“别怕,这个是侧滑……”
才说着,车轮真的一滑,要不是谢鄂眼疾手快从后面伸手扭住车头向另一边强行转正,整个车子都会滑摔出去。
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