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害你吗?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他。”
“我也喜欢我们家的狗。”
蒋丽芬:“我也看得出来他喜欢你。”
“你俩虽然在打哑谜,但我看得出,他的眼光跟着你转,而你会特别在意他跟不跟着你转。”
“这说明不了什么。”
“这说明是个好的开始,你应该给自己多一次机会。他性格温驯,也够坚强,除了他,没人能够忍受得了你。”
“你以为你很了解他?”
温驯,那都是假象。
坚强,不如说是死心眼。
“我比你了解。他爸妈怎么冤死在狱里,他出道以来还了多少钱,有多少副业,老家的前姐夫叫什么名字,你爸爸都帮我调查清楚了。蒋家需要一个没有底牌的人,他无处可依,只能依赖你。蒋家不可妄动,只能接受他。你要相信,一个没有背景,孑然一身的人,对你是最有利的。”
蒋星河去看他的母亲。
蒋丽芬又切换成傻白甜:“当然啦,麻麻也是很喜欢他的。”
“我不会结婚的。我不会要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
蒋丽芬狡猾地笑了。
“所以我才说他是你命里的克星。”
“别人在他心里越牢固,你越会想要挑战。永远在他心里,你就永远无法战胜他。那岂不是相爱相杀,白头到老啦?”
“妈,我是你亲儿子吗?”
“星河,好好想想,麻麻怎么会虐你呢?麻麻给你找了个大蜜罐,互相治愈多甜蜜呀~”
蒋丽芬沉浸在她幻想的人设中。
蒋星河决定以后不许她看那么多,公司也不准拍玛丽苏剧!
真正让蒋星河下决心的是,李元奇病得快死抱着他喊哥哥。
他把身边唯一给他温暖的人幻想成心里的神,他已经明白过来,那晚为什么叫他哥哥。
神是无法战胜的,神只有代替品。
而这只会激起他旺盛的战斗欲。
如果一件事不那么难做,那他绝无兴趣。
如果一件事非常难做,那他绝对有兴趣。
他本不想来的,是一点点无聊的兴趣,让他来判决死刑。
如今,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不打算放开李元奇了。
结婚,他要把他锁死在身边。
李元奇病了两天,他做了个噩梦。梦里罗寅再一次拒绝他,他掉了眼泪。
蒋星河愁云惨淡地看着,很想掐死他,可是又下不了手。
醒着的时候,他粘人得很,会撒娇会听话,讨他的欢心。睡着的时候,他便陷入梦魇。
一个人怎么可以分出两种面目,真是让人可恨。
他的乖巧和示好都是又臭又硬的面具。
嫁给他不好吗?哪里委屈了他?
蒋星河照顾了他两天,元奇渐渐好了。男人有事出门,元奇有些慌:“你要走多久?”
蒋星河:“要不就跟我走?”
元奇摇头:“让我再想想。”
“我等你月底,如果你还不同意,那就算了。契约也会作废,你想明白。”
“你为什么会选我呢?”
“喜欢你。”
元奇笑了一声:“我有什么值得喜欢。”
蒋星河道:“我也这么想,可我还是忍不住来了。”
“你不介意我心里有另外一个人?”
“我会战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