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是越快越好!我想,我们现在就把简阳这边的这些首领请来,简短地商议一下,就争取今天就把人马整理了,让那些不想干到底的人先走,然后再分兵,愿意跟你南下的就跟你南下,其余的就留下跟我坚守简阳。”
“郝大哥,天杰就带东门撤下来的那八千人走!你的人手少了,坚守简阳就太难了!”
“我争取能在简阳多守几天,要是情况不好,就肯定要突出去,这人手多了,突围也是难事,你还是多带一些人走!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好吧,大哥!”
于是他们就派人去通知在简阳的那些大首领,请他们到县衙会议。
人到齐了,王天杰就把前面会议的内容给各位首领讲了。
王天杰讲完后,郝天民就说道:“各位首领,现在大家都是兄弟,天民就把有些话给兄弟们说明,说透,然后兄弟们自己决定去留,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道:“郝统领,你说吧!”
“那好!兄弟们,首先是你们愿不愿意坚决干下去,要是愿意,就像老哥我这样,把辫子剪了,誓死跟满清斗到底;不愿意的,我们绝不勉强,现在就可以走,也可以把手下的兄弟带走!”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人站起来,大声说道:“郝大哥,我是干到底了!”
他说着,就抽出了大刀片,然后左手伸到背后,抓过辫子,右手一抬,手起刀落,把一大截辫子割了下来。
其他人见他带了头,也像他一样,把自己的辫子割掉了,并七嘴八舌地说着:“干到底了!”
看众人都割了辫子,郝天民接着说道:“兄弟们,好样的!既然大家都愿意干到底,等会儿回营后,也这样,让愿意干到底的兄弟把辫子割了,不愿意的就让他们趁早走!记住了,不要为难要走的,但一定要叫他们早走,不然追兵压过来,他再走,既影响士气,他又还走不脱!”
众首领答道:“记住了!”
郝天民又说道:“再就是留守简阳,是为了把追兵引过来,给向南、向西去的兄弟们争取时间,所以在简阳肯定是一场恶战。我们的人手肯定不会比敌人少,但我们手里的家伙就肯定不如敌人了,打起来了,就生死难料,所以,愿意跟天民留守简阳,还是愿意跟天杰兄弟南去,也由兄弟们自己决定!兄弟们,自己先在心里默一默,等其他事情说完了,我们就要定下来,然后就好分兵,南去的兄弟也好早点动身!”
有人就问道:“郝大哥,为啥不在简阳跟追兵死拼呢?”
王天杰就答道:“兄弟,要是为了跟敌人死拼,我们就不从成都撤到简阳了,我们是要打垮满清,是要在打垮满清后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国家,所以,我们不是为了死才跟满清开战,我们是为了活,为了活得更好,才打这个仗!所以我们不在简阳跟追兵死拼!就是坚守简阳,也只是争取时间,要是敌强我弱,情形对我不利,郝大哥也要带领留守的兄弟,放弃简阳,向南或向西撤走!”
众人听王天杰说完,就看着郝天民,郝天民就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天民的想法是,跟天民从北门撤到简阳的兄弟就还跟着天民,留守简阳;跟天杰兄弟撤过来的东门的兄弟,就跟天杰南去;在简阳才加进来的兄弟,就自定去留了。但这只是天民的想法,具体是去是留,还兄弟们自己定!现在,就请天杰兄弟先说说整理人马的事儿。”
王天杰就说道:“各位兄弟,这打仗得有统一的号令,不然各搞各的,面对强敌,就要吃大亏。号令能不能起作用,就要看人马能不能抱成团,结成队,能有人指挥得动,所以,我们要先把人马编成营,营下边再编成队,队下边再编成小队。营有营统,队有队长,小队也有小队长。营统听大统领的,队长听营统的,小队长听队长的。这样,号令就能起作用,号令起了作用,就能打胜仗了!”
众人边听边点头,听王天杰停下来了,就七嘴八舌地说道:
“对!”
“就是,就是!”
……
有人问道:“王统领,具体咋编?哪个做营统?哪个又做队长、小队长呢?”
郝天民道:“我们现在有两万五六千人,等要走的都走了,我想也还有两万多人,大首领就你们这十几个,就编成十几个营吧,你们就是营统。每营的人数要分均匀,应该都有一千多人,再把这些人分成前后左右四队,每队再分成三四个小队就可以了。队长、小队长就由你们定,只是这队长、小队长一定要能够服众!”
众人听了,又七嘴八舌地说道:
“嗯,这个办法好!”
“对,就这么编!”
……
王天杰见众人都同意了,就说道:“各位兄弟,这会议就到这里了!愿意跟郝大哥留守简阳的,就请站到郝大哥那边,愿意跟天杰南去的,就请站到天杰这边,然后,我们就回去整理人马,明天天亮,南去的就随天杰动身,郝大哥也艰安排简阳的防守。”
于是会场稍稍混乱了一会儿,跟郝天民从成都北门撤下来的那些首领站到了郝天民那边,从成都东门撤下来的那些首领站到了王天杰这边,简阳新加入的四个首领,三个站到了郝天民那边,一个站到了王天杰这边。
王天杰就说道:“兄弟们确定了去留,跟我南去的,现在就回去整理人马,今晚就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