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昭淮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径直往停车场走,后面跟着一脸无赖样的水子言。
岑昭淮往车里一坐:“说吧。”
水子言:“。。。。。。岑总找的地方还真是宽敞。。”
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水子言把事情细细跟岑昭淮一说,再加上自己的想法,成功的让岑总皱起了眉头,不说水子言的分析对不对,他自己也觉得这里面有点别的意味,而且这事还跟自己脱不了关系。岑昭淮觉得自己得好好分析分析,这几天活的怎么这么不清不楚,都能让别人在我脸上泼脏水了,幸好没跟水子言闹掰了。。。。。。。岑昭淮点烟的手一顿,都知道岑总眼睛容不得沙子,要不是他知道水子言自身是个什么情况,也肯定得跟水子言没完,那么,自己跟水子言闹掰,是谁希望看到的?又是因为点什么原因?是看上了水子言自身的优势,来挖墙角?不,岑总摇摇头,他从后视镜里看着水子言摸摸这摸摸那的德行,这应该不可能。
岑昭淮的脑子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模糊过,自从水子言闯入他的生活中,他便全不对劲儿了,好像胳膊筋连上了大腿筋,都不像个高级灵长类了,完全退化成爬行动物的头脑了。岑昭淮有点火:“下去。”
水子言还是第一次坐他的车,稀奇得很,看看这看看那,看看岑总的车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正玩得高兴呢,冷不丁就听见这么一句,他扁了扁嘴:“我上哪啊?”
岑昭淮横眉竖眼:“你爱上哪上哪。”
水子言梗着脖子:“我爱上这。”
岑昭淮挑着眉毛,稀了奇了,他知道水子言不怕他,但是也没见过他这么顶嘴,也。。挺有意思啊。。
“这有什么好?”岑昭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偷偷牵了起来。
水子言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有点不好意思,他把拳头挡在嘴边,含含糊糊的说:“这。。不是。。有你吗。”说完,自己都不可置信,这是说的什么啊啊啊啊。。。
岑昭淮没听清他后面说的什么话:“这不是什么?”
水子言:“!!!”
岑昭淮本想往后看看他,结果眼睛一瞄,就看见自己翘起的嘴角,眼神温柔,心里咚的一声,已经平静归入大海的淅淅沥沥的小雨,突然化成冰雹,噼里啪啦的就砸向平静的海面,惊起的涟漪显得他的眼有些湿漉漉,以至于很是温柔。然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湿漉漉的眼睛顿时化了一层冰,岑昭淮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了两次,太不像自己的作风了。
“剧组里有住的地方,永明酒店,离这不远。”
水子言正懊恼呢,听见这话一愣:“剧组还管这个?”
岑昭淮:“当然,所以你现在可以下去打车了,我要回家了。”
水子言有些微红脸慢慢转白:“奥。”说完推开车门,就走了出去,现下,已经是深夜了,深夜的风跟以往的不同,以至于水子言打了个冷战。岑昭淮在他下车之后,立马开车走了,一个回头都没有。水子言在原地站了一会,突然脚一抬,把停车场的垃圾桶的盖子踢凹了进去,呸了一声,去你妈的,老子稀罕。踢完转身就走,黑色风衣在他的身后簌簌作响。
云占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了张博的车,把张博截下来之后,知道水子言跟岑昭淮在一起后,瞬间就急了,这岑总是怎么回事,这回眼里的沙子还能结成珍珠了??水子言就对他这么重要??他开着车急急忙忙往公司去,半路上就看见,一个男人迎面走来,一头的黑发被风吹的不成样子,那神色是说不出来的倨傲,云占心里一颤,急忙把车开在他身边:“子言,你干嘛呢?”
水子言偏头一看,笑了:“哟,这不是云占吗,你干嘛呢?”
云占觉得水子言跟平时不一样,但哪不一样,又说不上来:“我找你呢!跟我回家吧!”
水子言闻言一愣:“我哪有家啊?”
云占看着他,莫名有些心酸:“回我家,如果你愿意,那也。。也是。。。”
水子言手一抬:“拉倒吧,剧组有住的地方吧,你送我去那吧。。。。”
云占有些心虚:“那。。那好吧。。”。
岑昭淮开着车,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酸酸胀胀的,他把车停在道边,点起一根烟,人不能这么没脸,这是岑昭淮一向的作风,人都说了不喜欢你了,再这么上赶子,丢不丢人。。。。。。。他是这样想的,可真是做出来了,自己先不得劲了,他吐着烟圈,想刚才跟水子言说话的场景,莫名的心绪就沉稳了下来,“他刚才说的什么呀”岑昭淮一边咂摸着烟味,一边叨叨:“这不是。。。不是什么呀。。”。寻思了一会,岑昭淮把烟掐了,掉头就走,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刚才说的那几个字是:“有你吗”。
岑昭淮把他做人的准则忘到十万八千里了,他一心想着赶紧找到水子言,后悔这个情绪是岑昭淮这么多年第一次尝到的,太过苦涩,他不想尝第二遍。岑昭淮刚把车转过一个倒口,就看见水子言上了一个人的车,他赶忙开过去,等看到车里坐的人是谁时,他的脸已经沉的不能再沉了,云占。他把车远远坠在后面,那车里的两个人自身的心绪太过浓重,一时之间,这俩人还真没发现后面那辆车是他们岑总的。
岑昭淮跟着他们,看着云占把车停在了《村痞》剧组的酒店,俩人一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