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顶级专家,对所在领域的影响力,可以说是非常之巨大。
以前甚至还发生过,法学专家通过对法官施压,从而改变判决结果,这样严重的事件。
当然,那几个干涉司法的法学家,在案情曝光后,也随之身败名裂,没有好下场。
陈哲聿等人出具的证明材料,很快就被林寒送到公安机关。与此同时,林寒则将这一消息,通知给刘语风以及李琳。
在此前的几天时间里,刘语风通过电视台以及附属媒体,散布了不少关于云钢工业的消息。
消息有好有坏,总体来看没有明确的褒贬态度,但大多吸引眼球,让当地人们的视线,逐渐集中到了云钢上面。
随着这一系列预热性质的报道,云钢工业本来就不错的股票,也开始连续加速上升,更增添了人们对它的关注。
至于万象基金那边,这段时间也吸纳了不少资金,并在李琳的主导下,凭借李氏控股的担保,获得了10倍的杠杆比率,对云钢工业股票的做空,已经悄悄开始......
......
黄烈今年快五十岁,身材发福,脑袋上一片光亮,人们都说他是“聪明绝顶”。
平时做点小生意,有那么点闲钱,但他却对股票、基金之类十分热衷,经常大把大把地投入。
不过以他的水平,一直都是亏多盈少,据说这几年已经亏了数万块钱,只是一直都不肯死心,宁愿日子拮据一点,也要炒股票基金。
这天中午,黄烈来到附近的小饭店,刚一进门,所有店里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黄烈,你又买基金了!”
黄烈不回答,对柜台说:“一小瓶万象清酒,再来一大份黄焖鸡。”
说着,便拿出手机准备扫码。
店里的人又故意高声嚷道:“你一定又赔钱了!”
黄烈瞪大眼睛说:“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看你买了一大堆万象的基金,回家被你老婆吊着打。”
黄烈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买基金怎么就是赔了......投资界的事,能算赔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金融杠杆”,什么“内盘外盘”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办公室内,刘安手扶额头,闭着眼睛一语不发。
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齐德龙和张东强,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打电话也还是不通。
此时的刘安,已经基本确定——这两个家伙出事了!
但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被抓了,还是被车撞了,还是真的为了两万块跑了,还是其它的什么,他却一无所知。
一整天的时间,这位云钢污水处理公司的总经理、第一污水厂的厂长,坐在办公室,什么都没干。
半晌,王秘书从门外进来。
“刘总,来了几个记者在参观工厂,说想采访一下您,您看......”
“记者?”刘安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呼出一口气,“那就去看看吧。”
呆在这办公室里,快一天的时间,他都没怎么运动,这会身体已经有些不舒服,便决定出去透透气,也看看来那的记者是做什么的。
说完,他就带着王秘书出了办公室。没多久,到工厂内一看,果然看到几个记者,还有摄影师。
领头的是个青年,一看刘安,当即面带笑容地迎上来:“刘总您好,我是云州电视台的记者刘语风,幸会幸会。”
刘安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握了握手:“你好。”
“最近听说,云钢与腾源印染厂的合作已经到期,请问刘总,事情是这样的吗?”
闻言,刘安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啊,是要到期了......不过,腾源方面并没有拒绝我们的续约要求。”
刘语风又问:“这么说,腾源是接受了?”
刘安脸色更沉了:“我相信,嗯......我们和腾源会有更深入的合作的。”
“请问,您对万象科技的看法是什么?”
刘安本来是想着出来散散心,不料这记者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伤口上撒盐,简直是令人窒息的操作。
他几乎有一句p想要讲出来。
“没有什么看法......这位记者朋友,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建议你可以在工厂走走,我本人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
刘语风笑道:“最近云钢工业的股价,连续加速上升,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才像是个问题。
刘安的脸色好了一点:“云钢工业的股票,势头一直都非常好,这是毫无疑问的。”
“这源于集团内部,对产业结构的不断调整和改进。为响应国家号召,云钢也在逐步削减钢铁产能,并开始发展新产业,创造新的增长点......”
说了半晌,刘安心情好了许多:“我相信,我们云钢工业的股票一定会越来越好,持续走高。”
刘语风笑容更盛:“在这样的环境下,您认为云钢污水厂,将会取得怎样的进一步发展?”
“我们已经和相关的科研机构取得联系,掌握了一定的技术基础,可能将在近期对处理工艺进行改进......”
就在刘安侃侃而谈,快要将烦心事暂时抛到脑后的时候,一阵尖锐的警笛声忽然响起来,由远及近,迅速来到污水厂附近。
“怎么回事!”
工厂里的人,无不惊动。
刘安听到警笛声,心里一阵颤,脸上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