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当初回荒州前,救下的赵璟烨,他看着就是非富即贵,早知道爹爹会碰到今天的事情,她也好要个联系方式,说不定会帮到爹爹。
哎,可惜天下没有卖后悔药的,现在她除了只知道人家一个名字外,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罢了,顺其自然吧,走一步看一步,或许是她想多了。
董乐安见乐瑶神色不断变换,脸上担忧的表情遮也遮不住,笑着安慰,“放心吧,爹爹已经上了折子,并且证据已经确凿,不会有事的。”
乐瑶点了点头,勉强的笑了笑,兄妹两人就分开了。这样过了十来日,一切都风平浪静,乐瑶也渐渐放下了心,大概是她多心了。
……
京城金銮殿上,皇上拿着一本奏折问道:“荒州寿县县令宁茂才弹劾荒州知州董博实排除异己,借着修建堤坝之名欺压百姓,贪墨银两,弄得百姓苦不堪言,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大臣们面面相觑,宁国公则心里微冷,昨日十九叔还来府里找他说他的孙子宁茂才被荒州知州下了大狱了。
虽然他不怎么在意这人,但到底是同族,容不得别人来欺凌,哼,董博实,董家他也让人查了,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家族,真当一个小小的知州就了不起了。
见没有大臣们说话,皇上有了恼火,“怎么了,平日里不是都挺能说的吗,怎么今日个个都哑巴了?”
宁国公这时趁机出列道:“微臣认为,这件事不能听寿县县令一面字词,还得看看知州董博实的折子,才能知道。”
尚书右丞安国公笑道:“宁国公今日倒是清廉,据我所知,那宁茂才好像和宁国公同族吧。”
宁国公冷笑,“安国公倒是知道的清楚,要不是你提醒我倒是忘了这茬了。”
宁国公这么说很显然是指责安国公手伸得太长,对他们宁家的事情知道的比自己还清楚,安国公没占到便宜,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了。
皇上早就对两人的争执习以为常了,见两人吵完了,于是问道:“中书省可收到了荒州知州的奏折,呈上来朕看看。”
这时中书令程大人出列道:“皇上,所有的奏折已经都整理好呈省中没有其他奏折了。”
皇帝听了程思谨的话,眼睛眯了眯,“荒州知州并没有呈递奏折。”
宁国公冷笑,“看来这个荒州知州还真把自己当做荒州的土皇帝了,连县令的任免都自己做主,这何曾把皇上放在眼里。”
安国公笑道:“宁国公此言差矣,说不定荒州知州的奏折在路上出了岔子也未可知,光凭着寿县县令的一面之词就这么说,也未免有失偏颇,再说,这寿县县令公然越级弹劾上官,恐怕对荒州知州也没有多少敬服之心。”
“那么依照安爱卿所言,这件事当如何?”
安国公笑道:“不如皇上派一位钦差去荒州走一趟,是非曲直只有调查了后才能清楚,毕竟荒州靠近边关,虽然偏远也是万万不能大意的。”
皇帝点头,“爱卿所言极是,既然如此,这钦差人选,你们可都有什么人推荐”
见皇上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安国公得意的朝宁国公瞥了眼,其实他也不是想帮董博实,而是纯粹不想宁国公顺心,能给他添些赌,他还是很乐意做的。
宁国公见安国公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里气结,出列道:“微臣推荐吏部侍郎王百喜王大人,吏部本就是掌管官员考核的,他去最合适。”
皇帝想了下,淡淡的点头,“嗯,既然宁国公推荐此人,那就让王百喜去荒州走一趟。”
王百喜没想到宁国公会给皇上举荐他,顿时心中激动,“微臣领旨,一定会好好办差,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皇上面无表情,“众爱卿还有什么事要奏吗,如果没什么事就退朝吧。”
见大家都不说话,皇上身边的田公公上前喊道:“退朝。”
退朝后,大臣们都相继往出走,吏部侍郎王百喜一脸谄媚的跑到宁国公跟前,“刚才多谢国公爷举荐小人,小人很是感激。”
宁国公倨傲的瞥了眼王百喜,“知道就好,这可是皇上的恩典,你要好好办差,方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王百喜眼睛咕噜一转,立马就明白了宁国公的意思,“国公爷放心,下官一定好好办差,一定让皇上满意。”
宁国公满意的点头,看来这个王白喜倒是识时务。此时皇上已经回了静心殿,正在专心的练字。
这时龙福宫的副首领太监周公公蹑手蹑脚的进来,见皇上在练字,也不敢多说话,就站在一边。
“可是有什么事,说吧。”
周德顺见皇上问起,忙恭敬的回道:“刚才下朝后,王百喜和宁国公说了几句话。最后就分开了。”
皇上头也没抬,继续练字,“可听清楚说了什么?”
周德顺把宁国公和王百喜的对话给皇上学了遍,就小心翼翼的看皇帝的表情,结果皇帝仍然专心的练字,淡淡的道:“知道了,下去吧。”
周德顺悄悄擦了擦头上的汗,皇上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等周德顺走了后,皇帝重重的放下笔,小声说了三个字:“董博实。”
同一时间,瑞王府,墨一匆忙来到书房禀告,“主子,不好了,今天早朝的时候有人弹劾董大人。”
书房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专心致志的看兵书,少年一身紫色华服,袖口绣着竹叶,容貌立体英武,赫然就是几个月前乐瑶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