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那儿吧,起油锅!”
随着马大师一声令下,掌柜的也开始往外撵人。
“秀才,去把帐结一下。”
“对不住了各位,打烊了,打烊了。”
。。。。。。。。
后院里正架着油锅,老马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大嘴在旁边冷笑连连。
老马趁人不备,想往锅里扔东西,被老白当场扭住。
老白从对方手里抠出一块泛黄的不明物体:“这是啥呀?”
马卓子自然要往玄幻方面去扯:“呃……这是定魂丹,往锅里一扔,小鬼就被定住了。”
老白把那块东西搁手里搓了搓,然后一吹气,笑道:“我咋觉得看着像硼砂呀?”
马卓子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但嘴上却硬得很:“胡说八道,硼砂是什么东西?老朽从来没听说过!”
老白以退为进,立马道歉:“对不住,小人有眼无珠,您老接着作法!”
“那你把定魂丹还我!”
老白哪肯啊,直接把他的后路堵死:“等油开了,我亲自帮您往里扔,没事,马上就开啦,您老再等等……”
转眼开锅,里面的油开始沸腾,冒泡,老白把硼砂扔进锅里。
“行了,您不是要下油锅嘛,下吧,来我帮你……”
老白拽着马大师的胳膊就要下油锅,马大师大惊失色,旋即又摆出一副被冒犯的姿态:“真是岂有此理,老朽作法,最讨厌被人打扰,不弄了不弄了,老朽告辞!”
韩娟一看赶紧出来打圆场:“师父,您甭跟他一般见识,油锅不下,咱剑斩妖魔!”
掌柜的也在一边跟着起哄:“对对对,我帮您看着,谁敢打扰我跟他急!”
马卓子也知道自己就这么溜走肯定有损威名,于是故作高深的掐了个指诀。
“好吧,待老朽使一招定心诀!”
马大师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纸,念念有词,随后往纸上开始喷水,眼见鬼影没出来,愣了一下,旋即又喷了一口。
“嗯,咋还不出来?”
听到马大师小声嘀咕,老白又凑了过来:“您是在找鬼影吗?瞧我这个……”
老白也拿出一张黄纸然后朝纸上喷水,很快纸上就显现出一个红色的鬼影,马大师被吓了一跳。
“别误会,这是您的纸,我刚才扶您下油锅的时候,掉了个包!”
面对老白犀利的目光,马卓子就像被扒光了衣服,*裸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但到了此刻,他还是煮熟的鸭子——嘴硬:“真是岂有此理,你把老朽看成什么人啦?”
“马大师,我错啦,您接着作法,要不这样,您给咱来个干嚼鬼骨,来我帮您……”
老白不由分说,直接把碗摔到地上,捡起一块碎瓷片递给马大师。
“嚼啊!”
马卓子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哆哆嗦嗦把瓷片塞进嘴里:“嚼,嚼……”
“别光嚼,咽呐!磨蹭什么呐?”
马卓子一个冷战,立马朝外逃,却被楚南堵了个正着。
“呵呵,此路不通。”
即便把这些闹剧尽收眼底,韩娟还是执迷不悟。
“你们想干什么?只要我在,谁都甭想伤害马大师!”
马大师也够混帐的,趁着韩娟缠住楚南的空挡撒丫子就跑:“娟儿,全靠你啦,给我顶住……”
可还不待他跑出大门,就被赶来的小六迎面拦住,众人跟出,老马讪笑回头。
老马彻底没戏唱了,乖乖地掏出自己骗韩娟的银子:“这些银子还你,千万别怪我,我也是生活所迫!”
韩娟到现在还没睡醒呢,反而气呼呼地问道:“师父?是不是他们逼你这么说的?“
那马大师也是哭笑不得:“不是,我原先就是个打杂的。”
“打啥杂?”
老马甩起宽大的衣袖比划起来,“抹桌子嘛,我看也没别的指望了,就想哄点小钱,喝点小酒,过过小日子……”
“你那些个大神通……”
“啥大神通啊,都是些小把戏,装神弄鬼,跟变戏法的差不多!”
楚南一听,不乐意了:“行了,别糟蹋人家变戏法的了,还没人家那么有观赏性呐!”
燕小六眼看对方供认不讳,反倒是省事了。
“怎么着?是我押你走,还是你自己走啊?”
“自己走,自己走,您老这边请,回头到了牢里,还得请您多关照……”
眼看对方还挺上道,小六也不给他上镣铐了,“行行,甭废话,赶紧走。”
这时大嘴从桌上拿起一块抹布丢了过去:“哎,马卓子,抹布拿着,到里面慢慢抹吧。”
那马卓子到也有意思,把那块破抹布视若珍宝般塞进怀里,“我一拿着他心里就踏实了。”
眼看小六带马卓子出门,韩娟失魂落魄地坐了下来。
“合着折腾了这么久,都是瞎胡闹!”
佟湘玉给她倒了一杯茶,安慰道:“吃一堑长一智嘛,展堂,你们几个先回避一下!”
“那好,你们二位慢聊。”反正已经提早打烊,就算在大堂也不用担心有人打扰。
等老白几个人一离场,掌柜就开始说教了:“根结底啥叫迷信?先迷而后信,先把你弄迷糊了,叫你不信都得信!比如那封信,就是利用人们对未知的恐惧,再不就是障眼法,比如伸手下油锅,大多数的迷信活动,利用的都是这一点!”
此时在一边偷听的白展堂忍不住跳了出来,“哈哈,怪不得要叫我回避,这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