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正是那山东行省济南府陵县明中信是也!”
“是他啊!”弘治一听,收敛了面上的惊喜,沉思道。
不错,最近听得这明中信的名字都快吐了,京师这段时间所有的大事件都有他在其中若隐若现,这小子可不是个安分的人啊!
而旁边的大臣们却是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但眼中的各种情绪也被他们深深掩藏了起来。
御书房陷入了沉静之中。
李东阳无奈地笑笑,环视一周,看来,这明小友还真的得罪了不少人啊!
而弘治看了一眼李东阳,将手中奏折递给刘健。
刘健低头观看一番,也是满面惊讶。
他看完之后随手递给谢迁。
谢迁之后是倪岳,之后是户部、礼部、兵部马文升,刑部、工部各部大臣们一一观看,虽然大家尽力保持着冷静,但看了这份奏折心中也是不免对这明中信的才学实务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但心中也深深感到了忌惮。就如同当年对陆明远一般。
良久,良久,终于,奏折转让了一圈,最后,回到了御书龙案之上。
“大家说说吧!”弘治环视一周道。
刘健率先起身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李大人所提供的这种方法,能够最大限度地将灾祸消弥于无形,也是最能够安抚百姓的方法,还请陛下下旨,诏示各部大人们认真研究磋商,制定最符合此次云南宜良地震的灾后重建应急预案!”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御书房中一阵附和之声,显然,这份预案将大家折服了,而且现在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还是先将这场天灾消弥吧!
至于明中信,却是再无人提一句,一则,弘治在听到是明中信之后,态度暧昧,没有表态,二则,明中信早已在有意无意中将这些世家大人们得罪了个遍,岂是一份预案就能够消弥成见的,按他之前的表现不打压就不错了!
李东阳见此情形,哪还不知道大家的心思,心中长叹一声,“明小友,咱能帮你的也就这了,接下来,还是靠你自己了!”
弘治点头吩咐道,“好,就按刘卿所言,大家下去商议拟定方案吧!尽快下发到云南,消弥这场灾祸!”
“臣等遵旨!”在座大臣们躬身应命。
“启禀陛下!”李东阳躬身插言道。
“哦,李卿还有何事?”弘治和颜悦色道,毕竟,这份奏折是李东阳所献,居功至伟啊!
“陛下,其实,这套应急方案还真心有一件最至关重要之事!”李东阳躬身道。
弘治及各位大臣感兴趣地望着李东阳,就等他道来。
“不敢隐瞒陛下,这份奏折没有说透,其实,最核心的灾后重建之事,还有一件最最重要之事,就是灾后瘟疫散布!”李东阳一字一句强调道。
瘟疫,大家一听顿时为之色变。不错,正是!大家处理过无数天灾,自是心中清楚明了此事!
但这是众所周之之事啊!为何李东阳要重点提出来呢?大家为之疑惑。
“其实,臣这儿还有一本奏折,就是善于灾后对瘟疫的防范措施!”李东阳也不再卖关子,直接从怀中取出一份奏折呈给弘治。
弘治深深看了李东阳一眼,接过奏折,低头观瞧。
“李兄,行啊!藏得够深啊!”谢迁附在李东阳耳旁道。
李东阳苦笑一声,“谢兄,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如果不是今日这种场合,我绝不会上奏的!”
真的?谢迁看看他,有些疑惑,“那你怎会这么恰巧将这两个奏折藏在身上?”
唉!李东阳叹了一声,摇头不已。
谢迁更加疑惑地望着他,难道这家伙能够未卜先知?
他却不知,李东阳其是想找个合适的时间上奏,毕竟,这事关明中信,而明中信又与那陆明远纠缠不清,他深知弘治对陆明远复杂而纠结的情感。深怕一个不好,将明中信推下深渊,万劫不复!
实在是今日云南地震不宜再拖下去,毕竟此处云南有几千里之遥,如果措施不当,不及时,只怕会令得无数百姓受难,故此,他才不惜犯忌讳将此奏折呈上。
看情形,只怕陛下心中依旧有纠结之事啊!否则绝不会绝口不提那提出此预案的明中信。
此时,弘治也已经看完了奏折,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了一丝寒芒。
李东阳看在眼中,心中大惊,难道陛下对明中信动了杀机?心中了一阵后悔,真不该啊!
但是,弘治那丝寒芒迅速收敛,面带笑容地望着李东阳。
“李卿,听说你那心疾之症是明中信所治?”
“启禀陛下,正是!”李东阳心中一跳,陛下现在问此事,只怕也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但他却也不敢撒谎,如实回答道。
“那刘大人的病也是那明中信所治?”弘治依旧是一脸的笑容,但不知为何,李东阳看在眼中,心中一阵凉意升起。
“不错!如今刘大人也已痊愈!”李东阳胆颤心惊地回答道。
嗯!弘治点点头,沉默不语。
半晌,大臣们这些老油条仿佛也感觉到了弘治复杂的心情,纷纷屏息宁气,细细思索弘治与李东阳的对话。
终于,弘治再次问道,“那意思就是说,这份瘟疫防治的奏折也是明中信的想法?”
“不敢隐瞒陛下,其实,此法乃是臣根据山东行省济南府陵县防治河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