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明中信,细致地点验各项物资。
其实,在他的神识之下,只需一扫,物资的数目就可以清清楚楚,但那样的话,就太过惊世骇俗了,无奈,他只好装做仔细点验,尽着一个幕僚应尽的职责。
就这样,他也是行动迅速,速度快得惊人。
不到一柱香的工夫,点验清楚。
明中信转头来到王守仁面前,交差。
“王大人,一应物资已经点验清楚,还望大人过目。”明中信躬身向王守仁回禀道。
“好,你且去与家人告别,咱们尽快起行。”王守仁上下打量一下明中信,眼中饱含深意地看看他,一摆手道。
“是!”明中信目不斜视地回道。
望着明中信的背景,王华问道,“伯安,这就是那明中信?”
“嗯!父亲看他如何?”
“还真是年轻啊!”王华叹道。
“不错,我初见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王守仁点头表示认同。
“切不可因其年纪轻而有所轻视啊!”王华叮嘱道。
“孩儿自是不会犯那般以貌取人的错误!”
“那就好!”
明中信来到众人面前,那第三批人正是明家众人以及各位合作者,此番前来是为他践行。
而此时,赵明兴等随行学员早已与明家众人抱作一团,相互道别。
“来,喝了这本壮行酒!”刘大夏举手递过来一杯酒水。
明中信笑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好!再来一杯!”小候爷郭勋上前为他添满。
明中信看了一眼小候爷郭勋,“请!”再次一饮而尽。
“再来!”张延龄不甘人后,上前就要斟酒。
“再来!”石文义、张采等人一一上前敬酒。
明中信不说二话,尽皆饮尽。
明家众人就要上前再敬。
“行了,你们这是不想让我成行吗?”明中信一瞪眼。
众人讪讪一笑,不再相劝。
“好了,中信,临行了,不要再耍你那家主的威风了!”刘大夏在旁笑道。
明中信收回目光,望向众人,深深一鞠躬,“诸位,中信不在之时,还望各位帮衬一番明家。”
“中信客气了!”众人纷纷回礼。
“小子们,还是那句话,我教授的那些功法、招式、步法,你们切记要勤加练习!”明中信冲学员们道。
“是,谨遵教习教诲!”学员们齐声应道。
“孙副宗主、福伯、族兄、师先生,各位,一切都拜托了!”明中信冲大家一抱拳道。
“敢不用心!”明家众人齐声相应。
“中信,你来!”刘大夏冲明中信一招手。
咦!刘老这是有事的节奏啊!明中信一愣。
但他还是听话地随刘大夏来到一旁。
“中信啊!万事小心!这块东西你收好,到了南京,如果有事,可以去找徐国公。”刘大夏送重其事地递给明中信一个物件。
“这?”明中信一皱眉。
“行了,别矫情了,我还等着你小子平安回来为咱刘家出出点子呢!快收下!”刘大夏一瞪眼。
“好!”明中信看看刘大夏,不再客气,将物件收入怀中。
“去吧,他们应该有事叮嘱于你!”刘大夏松了口气,冲明中信一摆手。
“刘老保重!”明中信一抱拳。
“去吧,不要假模假式了!”刘大夏一脸嫌弃道。
明中信笑笑,就待转身而去。
“中信,你来!”石文义一把拉着明中信躲向一旁。
明中信有些惊讶,但也不反抗,想必,石大哥有什么要嘱咐的吧!
“中信!”石文义环顾四周,以身子挡住众人的视线,从袖中取出一物,塞在明中信手中,低声道,“此物收好,如果在云南有事,可以凭此物去云南前卫找石锦。”
“石大哥!”明中信抬头望向石文义。
“行了,收好,大哥公务在身,无法随你前去,也没什么能够帮忙的!那石锦乃是我本家兄弟,有事只管向那他提。”石文义拍拍明中信肩膀道。
“好!”兄弟交心,情意心知,明中信也不客气,只是应道。
“明师爷,起行了!”远处,吴起叫道。却原来,王守仁及吴起他们已经将物资收归队伍,准备起行。
明中信冲大家一拱手,“中信告辞,来日再见!”
“中信啊!一路之上千万小心啊!”
“是啊!长途跋涉,一切小心!”
众人一见有人催促,知晓明中信公务在身,无法停留,纷纷叮嘱。
“走!”明中信一声令下,赵明兴等人也纷纷向大家辞行,飞身上马,回归队伍。
王守仁在马上冲大家一拱手,大手一挥,钦差队伍再次上路,不过,队伍中多了一些马匹、马车,行动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
在众人的上头之下,钦差队伍向远处奔去。
“老李头,为何不上前道别?”刘大夏走到李东阳面前道。
李东阳面色复杂地望着队伍的背影,长叹一声,“李某是没脸上前啊!”
“你啊!就是心事太多!不见明小友向你抱拳道别吗?想必,在他心中根本就没有记恨于你啊!”刘大夏摇头叹道。
“真的?”李东阳有些惊喜地回头望向刘大夏。
“唉,你是当局者迷啊!明小友如果还记恨于你,岂会那般痛快地接旨?如果记恨于你,岂会让我将这交于你?”说着,刘大夏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李东阳。
“这是?”李东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