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过来!”明中信一挥手,将学员们召集到一起,低声吩咐几声。
学员们频频点头,从明中信手中小心翼翼接过一物,返身牵马越过尸堆呈一字长蛇阵排开。
吴起在旁边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学员们,这是要干吗?送死吗?
而那贼人首领更是瞪大双目,不解地望着学员们,难道他们要冲锋吗?自己这边可是有几百人啊!他们是瞎子,看不到吗?
明中信来到学员们前面,翻身上马。
“对面那贼人,咱们来决战一番!如果输了,明某自是任你处置!”
贼人首领望着明中信及学员们仰天大笑,“哈哈哈,从未见过如此不知死活之人,本来,听老朱说你还是个人物,未曾想居然如此不识好歹,真真是好笑啊!待我见了老朱,可是要好好臭骂他一顿了!”
明中信晒然一笑,“希望你呆会别哭就行!学员们,准备冲锋!”
学员们士气如虹,扬起右手紧握的钢刀,齐声吼道,“是!”
对面的贼人们吓了一跳,未想到这十几人居然能够吼出如此大的声音。而他们座下的马匹齐声嘶叫不已。一时间,队形居然乱了。
贼人首领面色铁青地望了一眼身后乱糟糟的队伍,“一群废物,集合,准备冲锋!”
贼人们纷纷勒马整队。
不大一会儿工夫,队形准备停当,齐齐望向明中信他们。
此时,吴起满面焦急,一挺身就站了起来。
呀!吴起大吃一惊,刚才他可是还伤痕累累,无一丝力气,这一会儿工夫居然又有了力气,显然,是明中信喂他的那粒丹药起了作用。
不由得,他看向两位军士,却只见他们也是面色红润,再不复惨白,回复了生气,生命肯定没问题了。
虽然他心中安慰,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必须阻止这明中信自杀式的冲锋,否则他自己向钦差大人交待啊!
最起码,自己得与明中信同进退啊!就当将这条命还给他了!
想到此,吴起走到尸堆上捡起钢刀,就待冲上战阵。
“吴将军,咱们与你一同去!”两位刚刚恢复的军士也站起身形,跟在了吴起身后。
吴起回身看了他们一眼,狠狠点点头。
昂首就要冲下尸堆。
“吴将军,且慢!”一个声音叫道。
啊!吴起一听到这个声音,面色大变,回头望向身后。
却只见远远地马蹄之声不绝,冲过来一队人马,当先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钦差王守仁。
唉!吴起一跺脚,回头看看正准备冲锋的明中信,无奈摇摇头,回身跳下尸堆,迎向王守仁。
眨眼间,王守仁来了近前。
吴起一把抓住王守仁的马匹缰绳,抬头道,“大人,还请速速回身,否则只怕末将护卫不了您哪!”
“哟,这是为何啊?”王守仁一愣,本来,他看到吴起还活着,心情大悦,未曾想吴起居然有此建议。
“大人啊!您难道不明白如今的情势吗?前面有几百号贼人,如果冲过来,只怕咱们这几十号人就得被吞掉啊!您身负重责,还请回身与李兵将军会合,再图南下,末将与明师爷在此挡住这路贼人,为您争取时间!还请上路!”吴起一拱手,满面焦急地劝道。
王守仁一听,哦,原来如此!笑了一声,翻身下马,“吴将军,还请稍安勿躁!”
“大人啊!您怎么还下马了!快,上马,速速离去!”吴起大急,上前扶着王守仁就要将他扶上马。
“吴将军!”王守仁面色一变,厉声喝道。
啊!吴起一个激灵,震惊地望向王守仁。
“你以为,本钦差是贪生怕死、不顾军士之人吗?”王守仁厉声道。
吴起呆呆望着王守仁。
“更何况,咱们也不一定输,本钦差今日誓死守卫在此地,就让这些贼人见识一下咱大明官员的气节与血性!”王守仁喝道。
一时间,吴起心中血性上涌,这样的钦差才是值得咱们兄弟誓死保卫啊!也罢!今日就同生共死了!
吴起也不再劝,沉声道,“好,钦差大人如此待我等,咱们就同生共死,还请让吴某先行上阵冲杀一番!”
说完,吴起转身,冲旁边的一位军士一挥手,将他赶下马来,翻身上马,转头冲王守仁道,“大人,末将先行带领一队人马,援助一下明师爷,让贼人们看看大明将士的血性!”
王守仁欣慰地点点头,“好,就让本钦差为你掠阵!”
轰!轰!轰!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
王守仁与吴起大惊失色,军士们座下马匹一阵嘶叫。
轰!轰!轰!又是一阵声音响起。
吴起大骇,紧握缰绳,好不容易将马匹安抚好,迅速拨马向一线天口处冲去。
待得他来到一线天口,望着眼前的战场,一阵惊骇,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情景。
真是一片末日地狱啊!
却只见,满地的残肢断臂,战马尸首,还有倒卧嘶叫的马匹,战场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个大坑,而整个战场中烟雾漫延。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上天看不下去,落下天雷,拯救钦差?
不由得他抬头望向天空,然而,此时的天空晴天白日,根本就毫无打雷之像,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对了!明师爷他们呢?环顾四周,却只见远处,明中信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