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狼看着叶文祈,问道。
他的声音并没有提高或者变大,但是压抑着的怒火更显恐怖,也有着狼自己才明了的担心。
他刚刚还以为……松开叶文祈的手腕,那不算纤细的手腕上一圈明显的红肿。
狼抿了下薄唇,去厕所拿了一条新毛巾擦拭着头发。
等狼坐到沙发上,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叶文祈,你越来越娘们了,拿着小刀割手指,割给谁看呢。”
耳边是狼的问话,可是叶文祈偏偏听到了手术刀落地的声音。
他看着在地上的手术刀,又看了看狼,呆滞而迷茫。
“做了什么?”叶文祈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他只是,想冲淡嘴里那股味道。
手腕上和手指上的疼痛感让叶文祈皱了下眉,听到狼带着讥讽的话,反驳道,“我没有……”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用你的手指来试验下刀的锋利程度?”狼把毛巾扔到一边,起身走到叶文祈身旁,伸手捏着叶文祈下巴,“真可笑。”松开手指,狼弯腰捡起手术刀,随手一扔,就见手术刀插进了木制的门。
“清醒了吗?”狼坐回沙发上,手指敲着扶手问道。
叶文祈看着狼,沉默了许久点了下头。
狼很有节奏的敲击着扶手,对于叶文祈现在的情况,狼曾经也有过,那时候……他刚被带到训练营不久,无法实现诺言去接墨墨,挑战极限的训练还有那种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死亡,让他的精神压力都到了一种极限。
无意识的自残,带给他的是一种疼痛的兴奋,一种还活着的兴奋。
“脱衣服。”狼整个背靠在沙发上,左腿翘在右腿山,双手相握放在小腹上,拇指来回转动,带着几分悠闲。
叶文祈的身子一僵,因为右手手腕红肿疼痛,所以用左手一点点把衬衣扣子解开。
白色的衬衣落在地上,叶文祈满是痕迹的上身暴露了出来,有吻痕抓痕皮带抽打留下的痕迹。
狼拇指的动作停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叶文祈赤脚站在地上,而拖鞋放在一边,裤子堆积在他脚边,他抬脚迈了出去。
满身的痕迹,就算狼想骗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不可能。
纯棉的白色裤、头包裹着叶文祈挺翘的臀、部,他赤、裸着身子站在房间里。
“转过身。”狼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他一直坚信着叶文祈就是墨墨,可是万一叶文祈背后没有那个胎记呢。
没有这种可能。
叶文祈就是墨墨,也只能是墨墨。
因为司朗需要司墨,狼也需要墨墨。
叶文祈转过身,他的背部线条很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身形更是柔韧紧致。
有婴儿手掌大的红色印记在叶文祈的后腰上,后背上还有皮带抽出的青紫痕迹。
狼看着那块胎记,想把墨墨紧紧搂到怀里,告诉他,以后自己就是他亲哥哥这件事。
想摸着墨墨的头,让他不要害怕,以后哥哥会保护他。
狼最想的就是,听墨墨再叫一声哥哥。
可是一切都只是想,不可能做到,“回去睡觉,明天我带你出去。”狼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平静的叙述。
出去?叶文祈皱眉扭过身子看向狼,用口型问道,“去哪里?”
“外面。”狼不是真正的犯人,就算他杀过不少人,警察也没有证据,他会进监狱,完全是因为他自己想进来,所以每个月都有可以离开监狱出去的机会。
只是以前狼懒得出门,他会住进这里,就是想避开普通人群,再说这儿有他所有需要的东西,出去逛街转圈还不如留在这里做实验来得有趣。
这次可以说完全是因为墨墨他才想出去的,带墨墨散散心也是好的。
若是叶文祈,狼最多会说几句,能不能渡过那道关卡全看他自己。
就是要破茧的蝴蝶,若是冲破那茧就是新的开始,要是冲不过……死了也只能怪自己。
可是墨墨不一样,狼承认他对墨墨是绝对的偏心,他会让墨墨破茧成蝶,也会在墨墨迷茫压力过大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指给他一条新的出路。
不过这些都是在不危害到墨墨安全的前提下,他会带着墨墨出去,也是为了向九爷表明,他真的在乎这个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