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几步,冯崖上前一把将滕宁拉到自己身边,“孟大律师怎么会在这里?又找滕警官讯问案情?”
见到冯崖明确无误的维护架式,孟繁华轻松地一笑,“冯组长不必紧张,我只是送滕宁回来加班而已。”
滕宁一皱眉头,这个家伙非要说得这么暧昧吗?“冯组,我在路上碰巧遇见了孟律师,这才……”
“滕宁!”孟繁华和声说,“说过多少遍,叫我的名字,不要这么见外。”
“呃……”滕宁顿时感到身边吹过一阵冷风,冯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明显加大了力道 。
“谢谢孟律师!孟律师走好!”滕宁苦着脸,拼命冲孟繁华使眼色。
“冯组长,回见!”孟繁华冲冯崖一笑,回身进车,轻轻地鸣笛打了声招呼,驾车离开。直到a6的尾灯消失,滕宁这才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张米、连军几个重案组警员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重案组的大门被冯崖“啪”地推开,一面拉着滕宁,一面直奔会议室,后面跟着张米、连军一干人。
“冯组!有话好好说!”滕宁边走边说。
“你们谁也别进来!”冯崖撂下句话,“啪”地关上会议室的门。张米、连军一干人瞬间从门口涌向没合上百叶帘的落地窗。
冯崖将一直纂着的手松开,看着滕宁吃痛抚摸手臂的狼狈相,满腔怒气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宣泄。深吸了一口气,保持还算平和的语调,“你说吧!怎么跟孟繁华搅到一起的?”
滕宁无奈,“冯组!真的!就是今天在路上遇上的,他就要送我回警局,我答应了,就是这样!”
冯崖一拍桌子,“就是这样?我告诉你多少遍!他是黑社会!你不知道吗?怎么能随便上这种人的车?出身么意外怎么办?他居心叵测图谋不轨怎么办?他们为了消灭证据把你给害了怎么办?”冯崖说一句便用手点一点滕宁,“你还有没有脑子!啊?!”
滕宁哭丧着脸,心说我没脑子是真的,要不怎么也不会让那家伙到警局啊!那天整个重案组严阵以待的架式又不是没见到!
看着滕宁蹙眉缩身的模样,冯崖重重叹了口气,“你刚到重案组,没什么经验,现在训你总好过以后出事。离那些黑社会远点,知道吗?”
滕宁在会议室里连连点头,会议室外警员们众说纷纭。
“警察坐着孟繁华的车到警局加班,这说出去谁信啊!”
“还是蒋局的公子有胆量、有魅力!”
“胆量个屁!你看滕宁让老大给训的。”
“说穿了,还不是面子问题?头儿觉得面子挂不住了……”
正说着,只见冯崖站在屋里冲外面瞪眼睛,众警员倒吸口气,若无其事地散开。
又过了良久,滕宁脸色灰败地走出来,“大家,开会了!”
知道冯大组长心情欠佳,所有人都只说案情不涉及其他,滕宁就更别提了,原来听听案情还多少又点情节、八卦可以提神,现在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就连宣读案情都字正腔圆、严肃认真。
冯崖清了清嗓子,说道,“ 市的毒品流量明显增大,再同过去时间点常青物流的交叉比对,我们几乎可以确定,金钱豹的那批毒品的确是从m市流到本市的。据线人的最新回报,因为我们查获了金钱豹手中的毒品,近来本市毒品价格迅速攀升。根据情报组的分析,如果本市还有人手中握有毒品,一定会再近期脱手,所以我们也要全力关注。张米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是。”张米点头,“金虎一直老实得很,但他的得力助手大石头频繁往来与本市和m市之间。另外就在今天晚上,南城有一个小巴站被人持械攻击,很明显,把持小巴线路的李文全没有丝毫准备。攻击小巴站的人也很专业,打了就走,目的非常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