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戈面无表情满身煞气声音生硬地说道:“帮助人,本来就是一种回报,能够帮助别人,我就很满足了。”
整个车里的人:“……”
先不说燕长戈刚才说得那仿佛圣人一般的话有多让人起鸡皮疙瘩,就是那张脸、那表情、那声音、那气势,硬生生给人一种燕长戈刚才说的其实是“能够伤害到别人我就很满足了”的感觉。
沈逸飞觉得自己整个牙根都酸得不得了,更有一种莫名的脸疼感。
“咳咳,”沈逸飞轻轻咳嗽一声,想打消刚才那种感觉,“那个,燕长戈,虽然打坏玻璃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这部分损失不会让你来承担。可是有件事我得先给你一个心理准备,汪岩峰当时已经被我们制服,你又对其施加伤害,这已经超出正当防卫的范畴了,这个……需要我帮你介绍律师吗?”
他说到这里,正半死不活地靠着椅背的汪岩峰狠狠地瞪着燕长戈,仿佛要用眼神在他身上穿出一个洞来。
“我什么时候对他施加伤害了?”燕长戈皱眉反问道。
“那个……你不是废了他……”沈逸飞犹豫地说道。
燕长戈突然打断沈逸飞的话道:“我记得你们刚刚说过,汪岩峰在‘412’大案被抓捕后,武协出面将他带回汪家严加管教的前提是废了他的武功吧?”
他这一提醒,众人瞬间悟了。
对啊,汪岩峰的武功本来就应该是被“废”了的,不管是武协还是汪家,都只能闭嘴不谈,根本不可能拿这件事出来闹。
汪岩峰本着律师来之前我一句话都不说的态度,始终保持着沉默的态度,只是他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燕长戈。那视线让身边看着他的队员都觉得毛骨悚然,燕长戈仿佛丝毫感觉都没有。
不管是曲琏放在他腿上的手,还是汪岩峰令人生寒的视线,都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他安安静静地坐在车上,见没有玻璃的车窗吹进来的风将曲琏的碎发吹的到处乱飞,便微微侧过身体,恰好帮助曲琏挡住吹进来的风。
曲琏好看的眉轻轻一挑,燕长戈便看到一缕功德服服帖帖地飞了过来,这一次没有任何阻碍地进入他的身体。
燕长戈:“……”
他不由得古怪地看了眼曲琏,这个人,帮助他解决碰瓷的混混他没有感谢之心,将他从变态杀人狂手中救出来他也不会觉得感谢,只是帮他挡了一点风,这一次他却毫不吝啬自己的感谢。
真是个奇怪的人。
凝视了曲琏一会儿,在燕长戈的视线中,曲琏始终保持着最优雅最好看的姿势,他永远知道如何让自己时刻在别人眼中保持最完美的形象,琏二少一直都是一个360度无死角的美男子。
燕长戈向曲琏伸出手,在曲琏有些期待的视线中,手指轻轻点上曲琏的眉心。
“你印堂发黑,最近要倒大霉。”燕长戈说道。
“你什么时候还兼职算命了?”曲琏握住燕长戈的手指,不知道为什么,在碰到那手指的瞬间,他的掌心竟好似被利器划了一般疼痛。曲琏摊开掌心,上面没有任何伤痕,但刺痛感丝毫没有减弱。
“不要随便碰我,”燕长戈收回手道,“你逢五一劫,五岁十五岁已经度过两次死劫,今年二十五岁,到年底还会有劫,过得去便能安然活到三十五岁,过不去……”
他没有说下去,既是死劫,过不去自然便是离开人世了。
曲琏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终于消失,他沉静地道:“你真的会算?”
燕长戈摇摇头道:“只是皮毛而已,不过这么明显的面相,还是看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