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开始几人还坐在车里玩着手机,热情激昂的讨论着手里的银锭以及神秘的翟缙,如果不是四人共通的经历,一切似乎显得那么不可信,恍若一梦。
半个小时过去,几个人的谈性减淡,时不时她们向翟缙离开的地方望上一眼,期待着那个黑影能从天而降。但是除了听到一些远近不同的鸟鸣,以及偶尔看到几辆从旁扬着尘土疾驰而过的小车,山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一个小时过去,几人有些开始焦躁不安。魏寒最先按捺不住,“我说,他、、、会不会走了?”语气里尽显失落。
“走?往哪里走?他能往哪里去?”兰郁迟疑着反问。
“从哪里来,又回去了。”
“感情你认为穿越比旅行还简单?想来就来,说离开就能离开。”苏依娇嗤之以鼻,转而又对着兰郁嘟着嘴撒娇道:“芋儿,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我饿了。”
兰郁抬手看了看腕表,已快下午四点,“等到他出现。都到这份儿上了,我们总不能弃他不顾独自离开吧?大家再坚持会儿。”
“可是真的很饿呀。”苏依娇撅着嘴揉着肚子。
“我也好饿。”魏寒也咽着口水跟腔。
“权当减肥吧,你们不是天天嚷嚷着自己有多胖吗?”兰郁闭上眼靠着车椅背也是有气无力地说,“诶,我说筱筱,你车上就没有点零食吗?这时候拿出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零食没有,后备箱有几瓶矿泉水,想喝的自己去拿,我睡会儿,再过一小时那先人还不出现,可别怪我无情无义离开了。唉,这悲催的一天啦。”米筱筱说完收起手机,抱起手开始闭目养神。
兰郁下车从后备箱拿出矿泉水递给车里两个饥渴难耐的人,然后自己拧开一瓶,身子靠着后备箱,一边慢慢饮着水,一边眼睛死死盯着翟缙“飞”走的地方出神。
太阳逐渐落山,视线一下暗淡下来。
“他去找寻什么去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朝代,他有什么可牵挂惦记的?他是真实的吗?这一切是真实的吗?或者我们四人在做着相同的梦?”兰郁带着心里的疑问从兜里掏出那块银锭,放在手里细细把玩,然后又使劲握住,她想用银锭的轮廓硌痛掌心,以此证明此物的真实性,“六百年前的银子,六百年前的人,可能吗?可能吧!”兰郁面带嘲讽收起这块不知去哪儿能换百万的银锭。
再望向山上,日头已落,余辉映着云朵绚丽又灿烂,“好美的晚霞!”兰郁赶紧从另外一个裤兜里掏出手机连续拍着天空,就这时一团黑影从天而降闯入兰郁的手机镜头,兰郁收手不及同时按下拍摄键。翟缙在映着夕阳的天空中飞扬着秀发,鼓彭起披风,双腿蜷缩,双手伸展如翅的画面就定格在了兰郁的手机屏幕上。
“酷!本姑娘的抓拍技术。”兰郁沾沾自喜的看着照片。
“兰姑娘、、、”
“找到你要找的、、、什么了?”
翟缙摇头,一脸伤心绝望。
“没事儿,明天我们再陪你来找,今天太晚了,大家一天都没吃东西,你再不出现,她们都要饿死了。”兰郁推搡着翟缙往车里钻,嘴里大声嚷嚷着:“好了好了,客人到,姑娘们都醒来接客吧。”
“接客?把我们当什么?去死!”
“先人,你舍得回来了?半天不见影儿,还以为你飞回大明朝去了呢。”
“大侠,你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就好。”魏寒嘴里问候着人,两眼却瞄着翟缙手里的刀,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载着一车真抱怨、假怒骂,小车扬尘而去。傍晚的风带着凉爽从翟缙震碎的车窗灌入,每个人都感到丝惬意,唯独翟缙英俊的脸上布满愁云,他望着车外急速倒退的山色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唯有那头飘逸的长发,不时飞扬起扫拂着坐中间位置的兰郁的脸。
兰郁开始是被那些发丝扫拂得有些心烦,但是转头看到的却是对方的一脸哀愁。这张轮廓分明的侧脸真漂亮,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嘴唇,不怒而威的浓眉,唯一的瑕疵只有那大而明亮的眼睛,充满忧郁和不确定。
兰郁取下手上的橡皮圈递过去:“把头发束起来,我们这个朝代没有留这么长头发的男人。”
魏寒闻言扭头冲着兰郁傻乐:“你觉得他会使用这玩意儿?要不让大侠挽个他们流行的发髻看看。”
翟缙是听懂了她们讨论的话题,却是拿着橡皮圈束手无策。兰郁叹口气柔声命令道:“转过头去。”翟缙很是听话的转头配合,兰郁手脚麻利的把他头发拢到一起扎了个马尾。
“有意思,感觉还很有型。”魏寒笑:“并且芋儿,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母性的光芒。”
“死胖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兰郁一巴掌拍在魏寒头上。
“老实说,待会儿去吃饭,他这身装扮怎么进饭店?”苏依娇斜眼瞟着翟缙担忧地问。
“这有什么,这年头大把spy装的人满大街飘,人们早就见惯不惊了。只是、、、这个spy的人有点脏。”魏寒看着翟缙一身干了泥浆的衣服摇头叹气。
“吃完饭胖子去给他买套衣服,再买点洗漱用具,完了带他回学校宿舍跟你睡。”兰郁吩咐道。
“为什么是我?”魏寒的惊呼充斥着整个车厢。
“因为他是男的,你们可以促膝长谈,他给你讲解怎么使用绣春刀,你给他讲讲这个朝代男人的生活常识。这不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