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新并没有走远,走出卧室就坐在沙发上胡乱翻着杂志,却竖起耳朵听卧室里面的对话,听见朱阳光如此地维护自己,冷笑。
心想你就别给我脸上贴金了,我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好处,你倒是发现了?
送走开锁师傅,朱阳光坐到赵维新身边,“生气了?”
“那老杂毛说得又没错,我生什么气?”赵维新白他一眼,明显在赌气。
朱阳光笑,手指拂过他的嘴唇,轻轻捏了一下,“还说没有生气,看嘴唇都气白了。”
“离我远点!”赵维新躲开他,“乱捏什么,跟个变态似的。”
朱阳光丝毫不恼,乐呵呵地摸他的脸,柔声道,“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昨晚没捏?”
听他这么一说,赵维新觉得浑身又热了起来,朱阳光在床上的癖好不太和谐,动起情来喜欢又掐又捏的,虽然说做/爱的时候觉得很爽,可是情潮褪去就觉到疼了,刚刚洗澡的时候发现他两个小乳/头被咬破了,可怜兮兮地翘着,肿得跟两个熟透了的樱桃似的。
朱阳光稀奇,“你脸红?”
“你眼神不好使吧,”赵维新嘴硬,“有什么值得我脸红的地方?”
知道这个人的性子,朱阳光温柔地笑,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问,“下面还疼不疼?昨晚我最后那次没带套,你刚有没有把东西洗干净?”
“烦不烦啊你,”赵维新嚷嚷,“都说多少次了,我的经验都能出书了,你操个屁心?”
朱阳光扬起手,“再说什么经验不经验的,看我不揍你!”
“你敢?”赵维新一瞪眼。
朱阳光缩了下去,别说,他还真不敢。
两个人挤在一个单人沙发里看杂志,常乐喜欢旅行,可是没有那个条件,只能买大量的旅行杂志来饱饱眼福,看完又不收拾,扔得家里到处都是新旧杂志。
赵维新看得津津有味,指着杂志上一处青山绿水道,“这个地方,我念大学那会儿差点就可以去了,唉……”
朱阳光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他一直在看赵维新的侧脸,觉得那张脸有些比例失调,脸型很小却眼睛过大,瞪起来跟高压灯泡似的有点恐怖,这样懒懒地垂着眼皮,密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竟透出一丝无以比拟的纯真。
把玩着他的长发,随口,“哦,武夷山?那不是你们学校的实习基地么?”
“是啊,”赵维新有些伤感,“本来都报名了,却出了事,只好退学,武夷山也没去成。”
朱阳光疑惑,“你当年到底是出了个什么事?你不说,我哥也不肯说。”
赵维新轻轻一笑,翻过了这一页,“说出来怕腌臜了你的耳朵,不说也罢,反正都这么多年了,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朱阳光心里沉下去,环着他的肩膀,笑,“也对,别想以前那些事了,我们来想点高兴的,嗳,维新,最近春暖花开的,去爬山怎么样?”
赵维新兴致缺缺,“爬什么山呀,自己折腾自己,有那功夫我还在家玩会儿游戏呢。”
朱阳光谆谆善诱,“你看你体力也太差了,都是不锻炼的后果,不如跟我去爬爬山,把身体素质提上去,省得晚上做一两次就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