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墨卿咧嘴,“呵呵。”现在他只能用“呵呵”或者“卧槽”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如果可以,他更想召唤一万头草泥马出来踩死面前这只衣冠qín_shòu。
衣冠qín_shòu是何时离开的解墨卿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刻被一万头草泥马踩过的人是自己。浑身上下无处不疼。某个部位更是疼得一丝一丝的,简直让人抓狂。他知道那个部位流血了,而且还不少。
这要吃多少好吃的才能补回来啊!蒙峻,在老子走前,看我不吃光你的家当!
不得不说,解墨卿的脑回路总是异于常人。
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解墨卿开始回忆。
他是半路被抢上山,这事纯属巧合。才官求救,搬来车骑将军做救兵,这事就不合情理了。据说车骑将军班师回朝,最近的屯兵地也离盘龙山几百里,他们不可能这么巧碰上。即使碰上了,车骑将军会搭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吗?救就救了,难到救人就一定要把对方吃干抹净作为回报吗?这是谁规定的?
老子是直的啊!
尼玛,老子的处男之身啊!
苍天啊!大地啊!
解墨卿在心里感慨人生,很快就累了,眼皮一阖又睡过去。睡梦中,感觉有人走近摸他额头,微微叹息。他在梦中挥开摸自己的爪子,把怀里的枕头又搂得紧了紧。
这是为什么?
蒙峻守在床边,在心里无数遍问自己。
一连三日蒙峻没有出现,某只吃货乐得满床打滚。他从才官口中得知他占据的大床是蒙峻正房的,蒙峻未免他见到自己心情不好这几日改睡书房卧榻。
“真是活该!”
但他不知道的是,车骑将军蒙峻抢回一个男人回府当夜即圆房的事消息走漏,一夜传遍长安城。眼下长安八卦满天飞,不知多少少女玻璃心碎了一地。
解墨卿满床蹦跶嚷嚷活该,才官忧心忡忡。忧心归忧心,也只能缩在墙角画圈圈。主人视他如叛徒,如今百口莫辩。少年挺委屈,明明是公子喜欢蒙将军嘛!自从大病一场后性情大变,现在更是翻脸不认账。
得瑟累了,某只继续睡。在他睡熟后,蒙峻现身。一张挂满冰渣的脸没什么变化,只有看到床上的人以后,双眼渐渐有了神采。
才官识趣的退下了。
翌日管事领来一个小童,“夫人……”
解墨卿伸手打住,“你喊谁夫人?”
老管事笑呵呵的,“自然是您啦!”
解墨卿表示听到这个称呼牙很痛。
“夫人既是牙痛,小人给您请太医。”
“等等,把话说清楚。”
管事折身回来。
“谁叫你喊夫人?”
“自是将军。”
“你听着,我不是什么夫人,以后也不许叫!”
管事糊涂了,“将军吩咐下来,命小的们尊您为夫人,小人莫敢不从。”
喀拉!一道闪电从天而降。
某人白日被雷劈。
“你们将军呢?我要见他!”
“回夫人,将军正在收拾东西。”
“收什么东西?收东西干什么?”
老管事不温不火,“归田。”
轰隆隆,又一阵雷挟排山倒海之势而来。
于是某只五雷轰顶。
“说清楚,什么归田?”
“解甲归田。”
噗!
九天神雷劈出后遗症。
一口漱口水狂喷,小童无奈以袖抹脸。
“将军延误归期,又因夫人的事被参了一本,皇上今日罢了将军的军职。”
罢得好!解墨卿心中一竖大手指,吾皇英明!
老管家须发皆白,给事将军府年头想必不短。此刻非但不为主君惋惜,反倒劝起新夫人,“夫人不必难过自责。”
我难过了么?我自责了么?我得笑,哈哈的笑!
“这事时有发生,下人们见怪不怪。”
解墨卿准备喷出第二口水,小童涨了教训,果断蹦到一旁。
解墨卿很想笑,从他得知蒙峻被罢军职就想笑。
什么叫恶人有恶报,这回让你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