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丑说,他家传的功夫是什么内家正宗,最是温厚和缓,不会轻易“走火入魔”。只是不能速成,修习起来进境十分缓慢。之前他教过我的几式站立运气的功夫,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你现在才开始练,要到能跟人动手的程度,没个十年八载是不用想了。权当强身健体,哪时被爷折腾狠了,恢复一下精神体力罢。”天风丑如此说。说时脸上是淡淡的涩笑。我虽不知习武的人对“家传武功”的感觉,也看得出那种自嘲的意思。
他们都这么说了,我练功的兴趣自然锐减。坚持练了十来天,又在藏书殿发现了一大屋好玩的书(成千上万的神话传奇、词曲杂剧,和我以前读的那些满篇仁义道德、礼仪廉耻的“圣贤”文章完全不同),就慢慢怠懈下来。反正宫里也没有谁在意我练不练武功,更轮不到我去和人打架。
这日午后,我窝在房中榻上,抱着一本牡丹亭正看得起劲,忽听一声门响,抬头看时,竟是雨扶风推门而入。我大是愕然,连见礼起身都忘记了。雨扶风想要哪个弟子伏侍,又或有事吩咐时,向来都是派仆役来召人去他的居处,我进宫这么久,好象也没听说他到过谁的房间。
进得门来,雨扶风直趋榻前,一手抽走我手中书册,另一手拖我入怀。我回过神来,方才叫得声“爷”,唇间已堵上他清冷的唇瓣,整个身子压将下来。我自然不能抗拒,满头雾水地放软身躯,任凭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