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小九便会醒来,只是会瘫痪,无法行动,我们便赶回南国,那时孤就给你蛟骨藻,至于现在,”恣睢将另一个药瓶放在桌上,推到倾言面前,“鲛人泪也能暂时救你的性命,喝了它,你就能坚持到我们回南国。”
倾言点点头,随即问道:“这鲛人泪也是十分难得的药材吗?”
“鲛人,本是生活在东海海底的一种人身鱼尾的动物,传说只有雌性,繁殖全靠鲛姥孕育,攻击性极强。渔民们有时会与鱼虾一起打捞上来一两只掉队的幼年鲛人,一被捕捉,鲛人就会小泣,流下难得的几滴泪水,随后渔民们便会将他们生剥了皮,提取油膏进贡给王室,因为鲛人的油膏可以燃烧多年而不灭,传说严国王陵中就有这种鲛人的油膏制成的人鱼烛,充当长明灯。”
“那,鲛人泪与蛟骨藻,究竟哪个更难得,更贵重呢?”
恣睢答道:“当属蛟骨藻。因为蛟骨是东海渔民必须屏息静气潜入水下才能采得的,有时水压过大,会致使渔民内脏炸裂,还有些人因为无法呼吸,最后化为尸体才浮上水面,因此只有那种水性极好,又擅长屏息的渔民,身上绑着铁船锚,下水后才能采得。当然,这种人才是不可多得的。”恣睢顺便用手一指,“化风就能够去采蛟骨藻,孤手中的这些,便是前些日子,他赶往东海潜水采得的。”
倾言点点头,顺便在心里惊讶了一下,南君恣睢,似乎也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不近情意。
然而这对于沈化风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他跟随恣睢身边多年,自然了解他的脾性,越是温和,越是多言,就是在预示不久之后的暴虐。
有时,他真的很畏惧这位人格分裂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