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飘香哼哼两声却没有回答纪雨的问话,两人同床共枕,这么近的距离,她若是连纪雨是睡了还是醒着都不晓得的话,她这位暗夜门门主岂不是浪得虚名?
“怎么不说话?”
纪雨盯着满屋的黑暗,等了许久,玉飘香都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又过了好一会儿,玉飘香才慢慢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后日我们要不要去凑个热闹去!”
纪雨终于回道:“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玉飘香其实早就料到纪雨会这么回答自己,不过她有后招,把纪雨留在这里两日,陪自己去瞧瞧那个招亲大会,她不是没有办法。
“哼,你不去也行,待我们回去,我就跟拓跋玉说,你这个人不规矩,趁着跟我同床而眠的机会,对人家动手对脚!”
“什么?你可不要乱说,我哪有对你不规矩,若不是你强行拉我上来,我现在应该正在外面欣赏满天星辰,观看月夜美景呢!”
玉飘香继续装可怜道:“谁信呢,你若不去跟我瞧瞧那招亲大会,等回去后,我就是要告诉拓跋玉姐姐,你对人家不规矩,欺负人家!”
纪雨头疼道:“随你了,去就去吧,顶多是耽误两日的事,你可不要再乱说了,否则拓跋玉还以为我是个淫棍,日后她一定给我好看,我恐怕再没有好日子过!”
玉飘香嘿嘿一笑,像打了胜仗般,吹了一个口哨,这才翻过身去,呼呼睡去。
纪雨终于明白自己上当了,玉飘香强行把自己拉上楼,跟她睡在一个房间,原来是早有预谋。
纪雨与玉飘香翌日醒来后,吃过早饭,随后出城赶往杏花林,拜访太一。
去过南方的江湖客,时常赞叹南方的竹林最美,北方气候干冷,是见不到竹林的,这杏花林虽没有南方竹林的幽静淡雅,但满山的青翠柳树下,种着当地人称为一种名叫小凤花的野花,漫山遍野,花香凝人,让人见了也是心旷神怡,心静如水。
太一观能把一个北国的小小分坛选在这样一个美丽幽静的地方,这也算是对那些瞧不上读书人,总认为读书人是书呆子,没有什么情趣的无知大众,一个绝好的抨击手段。
两匹快马顺着林中小路飞奔而过,大清早出来活动的江湖客,不是别人,正是纪雨和玉飘香。
“好美!”
玉飘香望着郁郁葱葱的翠柳,鸟语花香的杏花林,一时间竟看得呆了。
纪雨并非没有情趣之人,他转头对玉飘香道:“眼看就要到了,我们还是下马走一段路吧!”
玉飘香点点头,纵身一跳,从马背上飞下来,直接跑进花丛中,欢快地笑着,尽情地奔跑。
纪雨无奈地摇摇头,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再严肃刻板的江湖客,面对这景色迷人的山林,多少都会让人有几分陶醉。
纪雨从马背上跳下来,手握缰绳,牵着自己和玉飘香的马慢慢地向前走着,玉飘香倒是如意了,连马都丢给他了,如果他也不管,马儿跑了,这岂不是要损失很多银子?
玉飘香越跑越远,渐渐地消失在纪雨的眼前,纪雨正想叫玉飘香不要跑地太远,可是当他的视线已经瞧不到玉飘香的身影时,他意外地发现,突然间,自己失去了对玉飘香的感应。
玉飘香就算跑得再远,可是只要不是玉飘香估计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凭借纪雨的本事,玉飘香只要不离开这一带,他还是能大约感应到玉飘香所处的位置。
“玉飘香,不要玩了!”
玉飘香没有答话,纪雨的表情瞬间变了,这大清早地,不会遇到敌人了吧?
纪雨皱了皱眉头,就算他们两个再次遇到强敌,谁又有那个本事,可以悄无声息地擒住或是斩杀玉飘香?
纪雨松开手中的缰绳,也不管马儿会不会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跑掉,他急忙轻功跃起,飞上柳树的树顶,朝着玉飘香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杏花林依旧一片宁静,当纪雨飞到玉飘香失踪的地方时,只见不远处的林内竟有一凉亭,从纪雨这个方向远远地瞧过去,能隐约地瞧见亭上刻着的大字:花溪亭。
凉亭内坐着一位背对着纪雨的男子,他正在举着茶杯,慢慢品尝手中的香茗。
纪雨四处瞧了瞧,没有发现玉飘香的身影,心如止水的纪雨仔细地将四周用他的感知能力搜索了一番,他可以肯定,这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就是凉亭内的陌生公子。
纪雨快速飞到凉亭内,瞧着对方的后背,此人似乎依旧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凉亭内。
纪雨再次打量这位神秘的陌生人,他居然发现自己竟看不透此人的虚实。
纪雨正吃惊此人原来是一个高手,陌生男子突然间转过身,手握着茶杯,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纪雨,嘴角钩起一个让纪雨读不懂的微笑。
“朋友,你看这满山的鸟语花香,不坐下来喝一杯吗?”
此人仪表堂堂,玉树临风,衣冠楚楚,不过他的眼睛倒是很特别,那森寒的眼神里略带一点忧伤,这与他的外表倒不相匹配,看样子他不是什么乐天派,心中似乎藏着许多说不出的伤感往事。
纪雨无心喝茶,他面无表情地冷冷问道:“这位朋友可瞧见一个女子路过这里?”
陌生男子摇摇头,又点点头,纪雨怔了怔,他这是到底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你很挂念你的朋友?”
陌生男子突然问话,纪雨楞楞地点点头,他竟一时间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