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学川受不了了,低头亲方知谨的耳朵尖,说:“确实出事故了,也确实是往医院赶,不过不是为我,主要是为开挎斗那哥们儿。”
方知谨一听就知道没好儿:“你把人家怎么了?”
“不赖我,我是自卫。”霍学川也觉得夹克硌手,于是伸进去贴着肉搂着对方,“我破窗蹿到车前盖上,然后跳车和挎斗打个照面,谁知道那家伙不会开,半天停不了,我被他车头剐了胳膊,下一秒就要剜我的胸口。”
方知谨声儿变软了:“然后呢?”
“然后我拽起他扔出了二里地,那一瞬间我就想起在军校练臂力扔轮胎了。”霍学川感觉嘴唇贴着的耳朵尖变烫了,“看来你想起了被我从卧室门口扔到床上的经历。”
方知谨的身体也软了,或者说是终于松了劲儿,他圈住霍学川的腰说:“突然得知要开演唱会,我本来特高兴,结果听说你出事儿了,我真的吓得够呛,一口气没停赶到机场,直到刚才都紧绷着,上回这么着急,还是因为方子琳老拉稀。”
“你他妈真是,”霍学川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听好话,他把床头的房卡塞给方知谨,“这是我原本房间的卡,你去凑合睡一晚上吧,明天直接买机票回去。”
“不了,”方知谨脱掉夹克和鞋,脸也不洗就上床,他怕碰到霍学川的胳膊就翻到另一边,侧身躺好闭眼就睡,“别把我掉下去,你得抱着我。”
霍学川关了灯,然后把方知谨拢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