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么?”方知谨本来唱歌唱到嗓子都哑了,现在戴着口罩声音更闷,“我想吃肉,吃一整个全家桶都没问题。”
“拉倒吧。”霍学川在前面走着,四处看着街边的餐厅,“嗓子都那样了还想吃油炸的,安生吃碗清淡的面就得了。”
走走停停半个钟头过去了,最后俩人选了间拉面馆,靠墙的位置很安静,点完餐谁也不说话,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陌生人拼桌呢。
方知谨要的套餐,一碗盐味拉面加两个小菜,还有炸猪排。霍学川要的酱油拉面和沙拉,还有一杯红茶。等服务员刚端上桌,霍学川拿起筷子就把方知谨的炸猪排叉走了。
方知谨哪能想到,一时没反应过来,说:“你想吃就点啊,抢我的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我指导你好几个钟头不收费啊。”霍学川咬了一大口,咀嚼间还能听到脆皮的声音,发现方知谨皱眉看着自己,“跟你说了不能吃油炸的,别好赖话不听。”
“好赖话都让你说了。”方知谨低头吃面,然后顺手夹了霍学川面碗里的鸡肉。夹完偷瞄了一眼,霍学川在看手机,没看到他的小动作。
他们吃完饭回到宿舍已经快十一点了,宿舍里只有谢经年在睡觉,那三个还没回来,各自回房,霍学川的动静吵醒了谢经年,谢经年迷迷糊糊骂了句脏话。
“不是晚上去练歌么?睡那么香。”
谢经年捂着被子说:“练什么练……不用唱了……”
原本定的节目上唱片尾曲,后来谢经年接到通知,这个环节换成女主唱主题曲了,毕竟主题曲加上女主更能宣传剧。他在宿舍生了会儿闷气,干脆也不练了。
都关了灯睡觉,也没人管那仨人的去向,谁知到了后半夜,客厅里叮铃咣当跟打仗似的,随后经纪人的训斥声猛然响起,生生把睡觉的三人给吓醒了。
方知谨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表情迷茫,还没醒透,他看了眼霍学川和谢经年,用眼神求助。谢经年心说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儿,睡个觉被吵醒两回了,得罪谁了啊。
光膀子的霍学川有点儿冷,抱臂站在前面,沙发上是刚刚回来的欧拉、元远和边梅雪,还都酒气熏人,面色发红。抖哥坐在茶几上,冲着那仨完蛋玩意儿,看来要大骂一通。
“你俩回屋,小霍留下。”
谢经年得了令赶紧闪人,方知谨倒是愣了一瞬,但是反应过来后也马上行动了。结果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听见了一声吼,抖哥骂霍学川:“你他妈怎么当队长的!仨成员一宿不回你他妈睡得还挺香是吧!”
方知谨开门进去,再慢慢上了床,他听着客厅里的骂声有些心烦。抖哥挨个训着沙发上的三人,还带人身攻击和强力贬低,霍学川依然在旁边站着,时不时再被骂一句。
后来天都快亮了,抖哥也骂累了,说:“九点到公司练习,老师检查,检查不过就一直练。”他说完,那仨人终于被戴罪释放了,洗澡的洗澡,补觉的补觉,两秒钟迅速远离战场。霍学川冻得肌肉冰凉,转身也要回屋,但又被叫住。
抖哥说:“只顾自己当不了队长。”
“抖哥,其实你冤枉他了。”方知谨起床上洗手间,惊觉批斗会还没开完,更惊的是犯事儿的都回屋睡觉了,霍学川居然还没被训完。他走到霍学川旁边,看着抖哥说:“昨天下午我俩在公司练歌来着,他一直教我到晚上,我们吃完饭回来已经两点多了,灯也没开就悄悄睡了,都没发现少人。”
“我们都累傻了,我跟梅雪一个房间都没发现,他更发现不了。”
抖哥总算作罢,走的时候还拍了拍霍学川的肩膀,霍学川挪两步倒在沙发上,捂着自己的腹肌一脸郁闷。方知谨准备再睡会儿,扭身往卧室走了。
霍学川在后面问:“你为什么帮我?”
方知谨想了想回答:“昨晚死胖子没在,我睡得特别好,睡得好就心情好,心情好就真善美,还乐于助人。”
“德性。”霍学川笑着说了一句,然后也起身回卧室了。他的被窝早没了热乎气,便走到谢经年床边,谢经年掀开被子示意他进去暖暖,他立马上床。
俩一米八八的大高个挤在一床被子里忒憋屈了,谁也不敢动,一动就漏风。霍学川蹭着谢经年的肌肉回了温,又开始犯困,迷瞪间听见谢经年漫不经心地说:“你俩不是十一点就回来了么,我记错了?”
霍学川睁开眼,看向谢经年,谢经年似笑非笑的,特欠。
“麻利儿说条件,我着急睡觉。”
谢经年挺麻利:“录节目的时候一块儿上心点儿。”
成,我还挺抢手。霍学川“嗯”了一声,答应了,他预想了一下跟谢经年一块儿上心的效果,别的效果不知道,但方知谨肯定是得罪定了。
不管了,得赶紧睡会儿,今天有的练了。
第二天录节目是下午,所以上午都使劲休息,因为前一天差点儿练到脱水。中午的时候抖哥和司机过来了,顺便带了吃的,他们吃完就要去电视台。
商务车里座位宽敞,元远难得没跟欧拉凑在一起,估计是被抖哥训怕了。霍学川依旧坐在后排,前面是边梅雪和谢经年。大家都拿着台本背,怕设计好的部分录的时候忘了。
这档综艺节目才办了一年,很有特色,口碑和收视还不错,但是挤不进前几的热门综艺行列。节目名字叫“似水年华”,年代风,其中嘉宾的年代情景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