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奕扬过几天就过来,”谢隽廷脸色不太好,“你倒是说说,怎么过来。”
周凌挠了挠头,“那就把他接过来呗。”
谢隽廷眯了眯眼睛。
周凌立刻正襟危坐,“别生气啊少爷!那个,我、我刚刚就是……你也看到了,哄小孩子嘛……人都哭成那样了我看着都心疼,您就更别说了是不是……我就哄他一下。”
“这样哄有什么用?他今天不哭,以后还得哭,”谢隽廷拧起眉头,“他必须习惯,越早越好。”
“要不……”周凌试探地问,“真把程先生接过来吧?我觉得他挺好的,长得不错,性格也很好,指不定比律少爷更好……”
在看到自家主子明显冷下去的脸色后,周凌立刻住了嘴,把眼光瞥向别处。
一阵静默。
气氛顿时冷却,而且佣人都识趣地退开。
半晌。
谢隽廷沉沉开口,“周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啊?”周凌试图装作自己没太听懂。
“不就是想给我找个人么。”
“我……”周凌顿了顿,只好承认,旋即又叹了口气,“少爷,柏律都死了这么多年,我看你身边连可心的人都没有,一直没有,我想着,怎么也得找个人来陪陪你才行。”
当年的事情对自己主子影响太深,但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个程奕扬,别的不论,毕竟多多少少跟当年的柏律有点关系,就基于这一层,或许能让自己主子青睐个一二。
“这些事情你少掺和。”谢隽廷冷声说。
“但是少爷……”
谢隽廷推开椅子起身,没有要听的意思。
周凌只好打住,也赶紧站起来。
“要不您多陪陪孩子吧,每天晚上、睡觉前,跟他说说话,小孩子是很需要陪伴的……”他在谢隽廷身后说道,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
第二十八章 爱是怀疑
谢隽廷烟酒不沾,跟律在一起后才有喝酒的习惯。第一次做.爱,柏律给他嘴对嘴喂酒,还故意在接吻时漏下很多把衣服弄脏,然后顺理成章地脱掉。
今天晚上他心绪有点乱,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酒精可以让烦乱的思绪变得平静。
夜晚很安谧,可他却恍然觉得浴室里有淅沥的水声。
如果是以前,柏律应该会走过来,头发还是湿的,身上也带着热气,很自然地坐到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酒杯,把剩下的喝完,或者直接把湿软的嘴唇贴上去,从他嘴里要。
柏律的舌头很软很滑,在唾液的润泽下,它可以异常灵活,不仅不会羞涩地退缩还会非常主动去缠绕。
在唇齿的缠.绵中呼吸越来越粗重,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水到渠成。
略微急促的呼吸和快了半拍的心跳让他的确感受到了一种陌生快.感,理智已有轻微的蒙蔽,但让他沦陷还差得远。
柏律的身体能够让他兴奋,产生想要征服的*,至于征服到何种程度,还得视那天的具体情况而定,心情好,就彻底一点;心情不好,就算柏律再主动,他也未必愿意动一根指头。不过大多数时刻,他心情不好也不坏。
柏律牵引着对方的手,探到自己一解即开的袍子里,让对方勾画着自己的身体线条。
很快,浴袍被撩开,掉落在地上。
流畅的身线、细腻的肌理、交叠处的阴影、还有隐约的沟壑……全都展漏无疑。
大抵是因为拥有足够的资本,即使面对依旧穿戴整齐的谢隽廷,tuō_guāng衣服的人却丝毫不觉得羞耻和尴尬,还主动伸出双手,将自己的身体贴上去。
“摸我……”他靠在谢隽廷耳边轻轻地说,那话语仿佛也带着温热的湿气,滑溜溜地钻进耳里。
谢隽廷没有回应,甚至都连手都没抬。但相较起最初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让柏律直接从身边摔下去还满脸冷漠,现在能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代表现在不那么排斥。
谢隽廷稍稍垂下眼,清楚地看到,柏律的背部,右上角一直到肩部那里,原本无暇的肌肤有一大片淤青。
他不明白,既然撞得这么狠,那这家伙为什么不学乖一点,现在还要往上凑——不怕么。
没错,这大片的伤痕正是上次,谢隽廷要去德国,柏律也想跟着,不管是出于勾引的意图还是想见哥哥的私心,很想一起去。谢隽廷没同意,柏律却偷偷地一起登机,很可惜,还是被发现,谢隽廷命保安把柏律带走,他却执着地还想再争取一下,叫了一声软腻的“隽廷”然后就想拥抱,结果被对方推了一下,力道很大,柏律一个趔趄,脚下又没踩稳,撞上了后面的机箱。很疼,但始终忍着不用手去碰,还是眼巴巴地望着对方。但就算这样,谢隽廷也没有把他一起带上,回来之后,也没有多问一句受伤的事。
距离跟这个人初相识,已经过去四个多月,期间发生了太多事,可一直没让柏律改变最初的想法和目的,还是孜孜不倦甚至愈挫愈勇地来讨谢隽廷欢心。从一开始不被允许进卧室,到不得不慢慢接受这个所谓的联姻对象,再后来默许柏律可以进出自己房间……柏律已经把谢少爷固有的习惯改变了。
耗费这么大功夫还遭受那么多冷遇,柏律却始终只想要他喜欢而已,还绞尽脑汁地想出很多招数来诱惑他,不心动几乎不可能。虽然这只是开始,但有了这个开始,后面进展起来就可以方便很多,或者说,爱上这个人将会是必然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