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华宁,你可知罪?说,你用自己的身体都交换过什么东西?”玉帝震怒,这貌似清纯的少年竟然瞒着他的主人yín_luàn天庭,当真可恶。
“我没有,我没有用我的身体交换过任何东西。”华宁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抬起头,字字铿锵的说着,从这一刻,他知道,他再也不能依靠任何人了,这个天庭,他只有自己。
“没有,那你身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你要是说出这奸夫的名字,朕或许会对你酌情发落。”他想这华宁或许是年幼无知,被人诱惑也说不定。
“没有奸夫,他不是奸夫,他是我爱的人。”华宁仰着头,无比骄傲的说着,却不再看那跪在旁边的景华一眼,他身上的痕迹是那个温柔的爱着他的景华留下的,不是他身边跪着的这个懦夫。
景华的指甲狠狠的掐进了自己的掌心里面,那入骨的疼痛才能让他忍住不去把这倔强的孩子抱到怀里,他想吼他,让他少说两句,或许玉帝念他年幼能够饶恕他的过错,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小宁正在用最后的力气捍卫他的爱情,他不要求原谅,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这并不是过错。
“那个人是谁?华宁,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出来,朕就饶你一命。”玉帝看着一脸倔强的少年,除了愤怒,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惜,他也不想让这样漂亮的生命去堕入落回,饱受生老病死的痛苦。
“他的名字?呵呵,我也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华宁摇头,那个他爱了几百年的人正在一点点的从他的记忆里面消失,他甚至想不起他长着怎样的面容,爱与不爱其实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华宁,你淫|乱天庭,又包庇同谋,还死不悔改,你可知罪?”玉帝看着台下的少年,刚进凌霄殿的时候,还是那么灵气十足的美少年,这一会儿的时间整个人形容憔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绝望的哀伤,却是另一种极致忧愁的美艳。
“玉帝,我有什么错?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而他或许也爱过我,你告诉我,相爱是一种错吗?”华宁抬头看着玉帝,那双美眸里面盈满的悲苦的气息,却是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那一瞬间,玉帝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他似乎就要脱口而出说那不是错,这个时候,王母挡在了玉帝和华宁的面前,
“孽障,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勾引人的样子,玉帝会心软,本宫不会,来人,把这淫|乱天庭的华宁拉下去,剃掉仙骨,贬为凡人,再不得踏入天庭一步。”王母一挥手,天兵天将就要来拉走华宁。
“王母,玉帝喜怒,华宁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的,他做错了事情,臣可以代他受罚,请玉帝王母再给他一个机会啊。”景华一边说一边磕头,一下下的,头颅撞击在地面上,那咚咚的声音就好像砸到人心上一样,景华的额头开始冒血了,可是他却毫无所觉,他以为他们只会出去小宁的仙籍,却没有想到他们要剔了小宁的仙骨,那样的疼痛,他不敢想。
“景华真人,别磕了,”说话的人竟然是华宁,这么多年来,景华第一次听到华宁这样叫他,那么的生疏,那么的冰冷,他抬头看着华宁,华宁也看着他,
“虽然我没有错,但是我接受这个惩罚,这是惩罚我瞎了眼,看错了人,今生今世,我华宁再也不会犯下这样的错,再也不会爱任何人。”华宁说完,站起来跟着天兵天将走出了凌霄殿,再也没有回头。
景华怔愣在那里,刚才华宁的每一句话都是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到他的胸口,在那里翻搅,那里已经血肉模糊,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他的心随着华宁已经离去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后悔,他刚才应该拉住华宁的,或者更早的时候,当他的小宁被众人质问的时候,他就应该冲出去抱住他的,小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没有奸夫,那只是他爱的人,那个时候他就应该冲出去,站在华宁的身边,而不是看着他一个人面对这许多的责难,他们没有错,他们只是相爱了。他恨自己那一刻的冷静,更恨自己骨子里面的怯懦,即使现在他已然后悔了,却没有追出去的勇气。
整个凌霄殿上一片死气沉沉,华宁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还在众人的心里回荡着,他们都在思考,爱人是不是真的有错?天蓬跪在地上,为自己捡回一条小命庆幸着,嫦娥在想,自己当年要是有这少年一半的执着,或许现在也是幸福的吧,王母为这终于完结的祸事松了一口气,玉帝隐隐的有些羡慕那个让华宁保护着的名字,被这样的至诚的人爱着是怎样的幸福,只有景华跪在那里,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了无生气。
所谓剔仙骨,就是把那根脊柱旁边的仙骨一点点的刮掉,传说中那种疼痛是万蚁噬心的般的疼,可是华宁却并没有感觉到太多,他知道景华或许在帮他抵挡,可是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景华回到静心殿偷偷用白玉碗中华宁的本体灵芝草换去了华宁的身子,所以华宁才感觉不到疼痛,他把白玉碗幻做结界,结住了华宁整个身躯,他已经伤了华宁的心,他所能做的只有不让华宁的身体再受伤了。
被天兵天将从南天门推下去的时候,华宁望着静心殿的方向,淡淡的笑了,他终于离开了这个无血无情的天庭,对于他而言,何其有幸?景华,我曾经爱过的人,永别了。
第十八章 地上有义
华宁并没有被推入轮回之道,而是落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