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狼子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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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少爷不是开玩笑吧?”乔平有些不信。

“实不相瞒,小子家中贫困,无力供我读书,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这,您稍等,我去请掌柜的来。”乔平转身奔着柜台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掌柜的出来了。这位掌柜的四五十岁的年纪,白胖的面容,看上去清雅温和,穿一身茶白绢衣。

乔平上前道:“少爷,这是我们赵掌柜。”

萧苏连忙行礼:“赵掌柜好。”

赵掌柜连称客气:“就是少爷您要在我们茶楼做工?”

“正是在下,掌柜的您看如何?”

“这自然是好,只是您初来乍到,怕您服不了苦,若是只做两日,咱们可是不给银钱的。”

“这您大可放心,我家中本不富裕,洗碗采药都是常事。”

“既是如此,请随我来。”赵掌柜转身领着萧苏进了后面的账房,与他签订了文书。每日午后两个时辰,每月一吊钱。

当天下午,萧苏就开始正式干活了,虽说刚开始做不了茶博士,可是做些粗活还是使得的。

这一日,萧府的大管家焦井来至蕾花城进货,约好了人在醉香楼谈生意。

醉香楼二楼的咏絮厅,站着一位年约五旬的男子,身量不高,头发有些花白,眼神沉敛,此时正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

此人正是焦井约好的蕾花城最大的花商,姓韩,名叫韩逸。韩老爷的小厮候在窗边,远远的瞧见了一辆银草缘边的灰色草锦门帘马车,马车一侧印着团花纹簇着的“萧”字,便忙禀告于他。韩老爷急急地下了楼来迎焦井。

下得楼来,就见一位耳顺的老者神采奕奕地迈步下车,也不理一旁来搀扶他的小厮。韩老爷连忙上前招呼:“焦管家,您来了!您一路辛苦,快里面请!”

一番寒暄过后,韩老爷引着焦井上二楼,回头一看,却发现这位名声在外的焦大管家竟然愣在当地,忙问道:“焦管家,您怎么了?”

焦井盯着楼下发愣,他刚才仿佛瞧见一个很面善的孩子,却又不敢肯定,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韩老爷请。”

韩逸连称不敢,两人遂一起进了雅间。

萧苏正在忙着上茶点,忽听得赵掌柜进来吩咐:“都收拾妥当了,随我一起去见贵客。”

当下众人虽然心中纳闷,不过仍然利索地弄完手上的活计,片刻功夫便排成一行,跟在赵掌柜身后上了二楼咏絮厅。

韩老爷实在不解,为何今天这位贵客要见一见茶楼所有的伙计们,不过既然是他老人家吩咐的,身为东道主,没有道理不满足这样简单的要求。

说到底不过是几个茶楼的伙计,别说是见一见了,便是看上几个要回去伺候,韩老爷也会巴巴地送上去。

赵掌柜领着伙计们站定了,上前笑道:“韩老爷,人都到齐了,您看?”

韩老爷便向焦井看去:“焦管家?”

焦井的目光扫了一遍众人便停留在萧苏的身上。他看着萧苏道:“你叫什么?”

“小的马容。”萧苏感受到那深沉而充满探究的目光,不禁心头一凛,此人是谁?看上去非富即贵,却为何看中他这样一个小小的伙计?当下不敢多言,低下头规规矩矩地答话。

焦井点了点头,当即吩咐韩老爷:“可以了。”

韩老爷便道:“退下去吧。”

赵掌柜应声欲带着众伙计下楼,便听那位焦管家道:“掌柜的请留步。”

等众人退出雅间,焦井方道:“掌柜的可知那马容的来历?”

赵掌柜忙道:“他是青竹阁的学子,因家中贫困,所以近几日才来我这醉香楼做工的。”

“哦,他是哪里人?家住何处?”

赵掌柜不知为何焦管家对马容这样感兴趣,不过仍是据实以告:“就是本地人,家住马家店的药山上。”

“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这倒是不太清楚,只是听他常提起自己的爹爹,是在药山采药的。”

“是这样,我看着这位小兄弟很是有缘,可否麻烦麻烦掌柜的以后多加照拂。”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来。

“您太客气,这本是应当的。若无别的吩咐那小人便退下了。”赵掌柜接过银子笑道。

“您请便。”

韩老爷不知焦井到底何意,试探着问道:“焦管家若喜欢这位小兄弟,不妨将他买下来?”

焦井摇了摇头:“不可。”

韩老爷不敢再问,忙把话题岔开,聊起花的长势来。

焦井之所以这样留意萧苏,不过是因为他长得太像当年逃走的苏女妾了。

除夕夜苏女妾逃走,没多久萧寿便知道了,不过当时他新得了佳人,无心理会,道了句“晦气”便抛之脑后了。

后来马城抱着婴儿回去被徐氏赶走的事情他也尽皆知晓,但是徐氏乃名门出身,徐家是当世望族,当今太后是她的姑母,皇家的生意多要仰仗她和太后、徐贵妃的关系,所以萧寿也懒得计较。

萧寿当年不在意自己的子嗣,在他看来,自己不满三十岁,又拥有诸多美妾,哪里会没有孩子。

然而十二年过去,萧寿如今已经快要到不惑之年,却还是没有一丁半子。

这其中固然有徐氏从中作梗的原因,可萧寿整日纵情声色,身子早已虚了。这两年便隐隐地显现出来,只是萧寿尚不自觉,这辈子他想再要子嗣,怕是难了。

萧寿不了解自己的身体,焦井身为他的贴身大管家,却是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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