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洵扶起弟弟,一勺一勺的喂他。
苏小砚挣扎,推哥哥的手:“我不想吃。”
苏小洵咬牙:“吃!”
苏小砚勉强吃了几勺,再也不肯张口。饭都不肯吃,药更是一口也不喝。
苏小洵取过那碗药,先自己含了一些在口里,吻住弟弟,一点点推送到他的口里,逼他咽下去。
苏小砚被灌进去一碗药,柔软的躺在被褥之间,似乎没有骨头。苏小洵用被子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隔着被子轻轻拍他,像是母亲哄幼儿安枕。
沈轻侯本来就不打算参加太子的婚礼,他不是张扬的人。何况这次太子的婚礼布置的也十分简朴,不给国库与百姓增加一分负担。
他去找苏小洵,没有找到,迳自去了苏小砚和太子的住处,才知道苏小砚病了。沈轻进了房间,并没有打扰他们。单薄的哥哥守着弱小的弟弟,让人只想保护他们兄弟两个不被欺负,就好像十三年前一样。
天逐渐亮了起来,苏小砚微微喘息,低声昵喃:“哥哥,我这里疼。”
他用手捂着胸口,脸色有抹不正常的红。
苏小洵脸色渐渐变白,按着弟弟的胸口:“这里么?”
苏小砚痛苦的点了点头:“好疼,好疼。”
苏小洵给他按揉胸口,苏小砚忽然尖利的惨叫,像是受到巨大的折磨,在床上挣扎翻滚。太医就在卧室前面的小书房里,连忙赶过来。看了看苏小砚的舌眼,为他把脉。苏小砚不停的挣扎惨叫,太医已经了然,取了药箱里的银针在苏小砚的身上扎了下去。
苏小洵一身的冷汗水洗似的,他的手不住颤抖,勉强握成了拳:“这是什么病?”
太医歉然:“苏大人,下官不便相告。”
苏小洵整个人都在发抖:“你不用告诉我,我认得。你只告诉我,这是不是第一次。”
太医望向他:“苏大人也有此疾,保养又不得当,现在比小苏公子要重的多了。”
苏小洵自袖中掏出永远随身携带的玉瓶,颤抖着倒出一粒丹丸来喂给弟弟。
太医闻到这丸药的气息露出诧异的神色:“苏大人可否给我一粒。”
名医总是不能拒绝奇药的吸引,医术到了一定境界,希望更进一步的心比医术寻常的人还要强烈。
苏小洵握紧玉瓶:“这是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