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除了爸爸背过她,她从未和男生这么亲近过,陈振兴是第一个陌生男人,还是她喜欢的高冷酷帅型的。
回到招待所,看到蒋小爱破皮的膝盖血流不止,这个时间点小诊所都关门了,陈振兴让李梅去招待所老板那要了些破布和白酒。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陈振兴蹲在蒋小爱面前,看了一眼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清澈如水,没有丝毫畏惧的神色,仿佛刚才所遭遇的事情早就忘记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能看的如此开。
“没事,死我都经历过,这点疼又能算什么。”蒋小爱从陈振兴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心和不忍,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甜。
“疼,就喊出来。”陈振兴不知道蒋小爱为什么会这样说,但他知道蒋小爱一定是跟别人不同的女人。
他把白酒倒在干净的抹布上轻轻地边清洗伤口边不放心的看看蒋小爱的脸,只见她微微咬着唇,秀眉皱着,清澈的眼睛里疼的续上泪水,也硬是没哼一声。
不知为何,陈振兴冰冷的心窝子里似乎被人扔了团小火球,慢慢燃烧了起来。
“不疼。”蒋小爱挤出一抹明朗的笑,却抬头看到李梅呆呆的看着陈振兴,神色里满是痴迷,她的心咯噔一下,哎呀,兆头不对啊。
陈振扎好伤口,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四十五了,学校宿舍关门时间是十一点,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经过刚才的事,他不放心让两个丫头自己回学校,哪怕紧紧只是横穿一个马路也不放心,便提议亲自送她们到了宿舍门口,看着两人和舍友上了楼才放心的离开。
一直等在宿舍门口的程欢见蒋小爱和李梅灰头土脸的回来,急忙跑过去:“这都快十一点了,你们怎么才回来?”
又看到李梅搀扶着蒋小爱,蒋小爱走路轻微的一瘸一拐的,拉着蒋小爱上下打量:“小爱,你腿怎么了?”
李梅开口道:“走路太急,摔倒磕破了腿,我送她去了趟医院,这才回来晚了。”
程欢担心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严不严重啊?”
蒋小爱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擦伤了皮,三两天就会好了。”
在回来的路上她们两个已经商量了,晚上遇到流氓的事情对谁都不说,本来蒋小爱是破鞋的臭名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要是有人在这件事上添油加醋,那她蒋小爱真的是没脸留在学校了。
三个一起回了宿舍,李曼正坐在床沿,拿着手掌大的小圆镜抹擦脸油,细长的眼睛哭的红肿,看到蒋小爱一瘸一拐的回来眼里都是得意地笑,切了声,嘀咕了句:“破鞋,这就是你嚣张的报应。”
蒋小爱坐到床边,看到李曼一脸嘲笑的瞪她,也没搭理,遇到那样的事,早就身体俱疲,没有心思和一个忘本的碎嘴子吵架。
李梅去水房打了盆水回来让蒋小爱洗了把脸,把水倒了又把她的雪花膏给蒋小爱,看到雪花膏,蒋小爱猛然想起,下午去小卖部忘了买雪花膏了,明天一定要去自己买盒。
初来这个年代,一天内接连经历了上一世二十多年都没遇到的事情,蒋小爱真的是身心俱惫,强撑着上了床,躺在一个陌生人的床~上,嗅着陌生世界的空气,心里很不踏实,又加上她稍微一动,腿就疼的厉害,一整夜眼睛睁的比铜铃还大,看着天花板发呆,直到四五点左右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
……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锄头在肩上
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
清晨,阳光普照,橘黄色带着花香的味道飘溢了整个校园,蒋小爱是在轻快有既具有年代味的晨起歌声中醒来的。
她瞄了眼自己所在的房间,并没有发生意外情况给穿回去,宿舍的门关着,李梅、程欢和李曼都不在。
她拖着酸痛的身子起床,在原主的衣箱里翻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件碎花的确凉长袖衫和绵绸的深蓝粗布裤子还算八成新的衣服,其他的不是打补丁的,就是颜色丑的没法看的。
这两件衣服好像是原主考上大学后,她爸蒋为民卖掉自己仅剩不多的旱烟换的钱在县上买的衣服,原主一直都在压箱底,不怎么舍得穿,现在倒好,再也没机会穿了,落在小爱眼里,却是丑的掉渣的衣服,可没办法,只能将就着穿了。
蒋小爱端着脸盆,牙缸去水房洗脸,碰到了同班的徐婷和陈秀英,不知道在聊什么,笑的呲牙咧嘴,看到她进来都翻了个大白眼闭了嘴。
蒋小爱冷冷一笑,找了个离她们比较远的龙头。
段秀英听到外面的歌声,问徐婷:“这是什么歌啊,真好听?感觉心都要酥了。”
徐婷笑道:“《乡间的小路上》,是丁思甜在唱,她的声音真好听,我觉得她将来肯定能当个大明星。”
段秀英附和道:“肯定能大明星,人家爸爸是个有钱的煤老板,每次考试都是班上前几名,人又长得漂亮唱歌也好听,不像有的人,空有几分姿色,就到处搞破鞋,简直是天差地别。”
徐婷阴阳怪气的退了吧段秀英:“秀英,你会不会说话,那种人能和丁思甜比吗?”
徐秀英哎呦一声,像是猛然想起什么,哈哈笑道:“对对对……不说了,我们快走吧,待在这别被那些疯狗给咬了。”说着两人走了。
蒋小爱上一世这种狗眼看人低,话说阴阳怪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