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张二朝前面招了招手,四个军情处的特工手持铁棒走了出来。
“敢对我家大人无礼,今日便让你等知晓知晓礼仪。给我打碎这两个狂徒的膝盖!”张二恶狠狠地下令道。
“砰,砰!”这四个身体力壮的大汉立即冲上前去,象老鹰抓小鸡般地将固安知县慕敏和师爷胡青白提了出来,举起自己手中的铁棒,对着他们的膝盖就是一通乱打。
“啊!”,“救命呀!”慕敏和胡青白象死了老娘一样的惨叫了起来。
四五次暴打之下,这两个腐儒的膝盖便被打得稀烂,鲜血很快渗透棉袍流了出来。
大院内的其它官员吏目也吓得脸色惨白:这可是堂堂的县尊大人啊!可是,仍然被这股明军士兵就这么拖了过来,打得象死狗一样。
这武夫真是丧心病狂啊!
“张二!这两个草包虽然无礼。不过,咱们可不是不讲礼仪的人。嗯,稍事惩诫即可。”王瑞微笑着挥手制止道。
“是!大人!”张二拱身向王瑞行了一礼。
然后,他又转身给四个军情处特工吩咐道:“将这两个蠢才拖过来,给大人磕头谢恩!”
四个军情处的特工也不客气,直接将这二人拖了过来。二话不话,便将他们的脑袋按到地上,砰砰地撞了三下。
这军情处的行动特工,都是选的恶辣凶悍的狠角色。在训练之中,他们便被反复的洗脑,要求对王瑞王大人绝对的忠诚。
所以,收拾起这些文官来,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心理的障碍。
这慕敏和胡青白都是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文人,平时养尊处优的,哪里受过如此凶残的对待。他们先是被这几个壮汉用铁棒一通暴打,接着又被按在地上咣咣地磕头,一下子便晕厥了过去。
“哈哈!思德,本官叫你们训导司的夫子们去训练,是有道理的吧?你看看,这两个读书人,行个礼就弄成这样了。这书要读,身体也要强健啊。”
王瑞指着两个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倒霉蛋,对着林思德哈哈大笑着说道。
“大人,如此作为,是不是过了?”林思德苦笑道。
他虽然很反感这两个腐儒的装腔作势,但王瑞用如此血腥和残忍的手法惩罚二人,还是让他心里发毛。
“哈哈,不为过,不为过!谁叫他们敢欺负到我莱州军总训导官的头来呢!这个仇,本官帮你报了!希望你出了这口怨气!”王瑞豪气地一挥手道。
“大人,这……”林思德此时真有些哭笑不得:为了给我报仇?我也没要您老人家这样帮我报仇呀!
再说了,如此对待这两个中过进士和秀才的读书人,日后传之士林,他林思德可就成了全天下的过街老鼠!嗯,可是要被人人喊打的。
王瑞此时可没时间在意他林思德是什么心思,直接让张二叫人打了冷水过来,两盆水下去后就把二人泼醒了。
现在是小冰河时期的冬季,水泼在身上可是刺骨般的寒冷。所以,两人立马就给冻醒了。
此时的慕敏和胡青白,帽子早就被打掉了,头发凌乱披散着,脸上满是泪水和鼻涕,尤其是下半身满是斑斑血迹,实在是狼狈不堪。
“你这无法无天的武夫!天日昭昭,你如此对待朝廷命官,就不怕被诛九族吗?”固安知县慕敏醒来后,瞪着一双悲愤的眼睛狂吼道。
他是一个固执的书呆子,既然是书呆子,就多多少少有些迂腐。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一种志气。
“嗯!看来你这酸丁,比起东林党的那帮蠢货还是有气节些。可惜你等今日欺到了我莱州军的总训导官头上,我又岂能容你!”王瑞继续将林思德的名头拿过来顶包。
“哼,你这武夫!你因一句言语冲突,便要如此残害我辈读书人,到时朝廷岂能容你?还不快快向我家大人谢罪!”胡青白还是一副“死了鸭子,嘴壳硬”的作死姿态,依然态度傲慢地对王瑞吼叫着。
“酸儒!胆敢侮辱我家将军,给我掌嘴!”张二一看居然没有将这两个弱不禁风的腐儒打服,便又示意四个特工继续动手教训他们。
“啪,啪,啪!”四个彪形大汉又提起二人,一左一右的用大耳刮子一通胖揍,将两个作死的家伙打得满脸是血,每个人都牙齿掉了好几颗。
不一会儿功夫,两人的脸便肿得象刚刮掉毛的猪头。
看到两人被打,王瑞如同盛夏里喝了冰镇的酸梅汤,心中爽得不要不要的。四周的亲卫队士兵和军情处特工们,也嘻嘻哈哈地看着热闹。
只有所谓的当事之人林思德,小心翼翼地神情复杂的偷偷瞄着王瑞。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向执重沉稳的王大人,为何会突然发怒,行此残暴凶恶之举?难道真是为了给自己报仇出口气吗?
这些粗豪的大头兵们信,他林思德却是不信的。
这王大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谋定而动的,是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人。他如此作为,肯定是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林思德知道一个事实,这王大人是完全可以识文断句的。莱州浮山湾那些孩童学的所谓教材,据说便是王大人亲自编写的。
虽然这些字个个都是缺膊胳少腿,但是整个文章却是极为通顺的。而且王大人还使用了一种标点符号,让阅读文章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起来。
光凭这一点,林思德都觉得可以称其为圣人!这可是妥妥的提高了读书人的理解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