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冲在前列的满虏马甲都看到了天空中的变化,一群密密麻麻如同小鸟的黑点闪电般地冲了过来。
“轰、轰、轰!”满虏们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一百多枚炮弹已经在队列中爆炸了。
爆炸开的弹片带着黄色火药赋予的巨大动能,钻进着弹点边上满虏和战马的身体里。弹片在**里腾挪翻滚,带出一丝血雨。
“啊!”,“希律律……”,“妈呀!”满虏的骑兵队列里开始发出一片零乱的惨叫声,以及战马的嘶鸣声。
一百多骑的满虏从战马上摔了下来。很显然,在密集的冲锋队列中,他们既便没有死于登州军的炮下,也会被后面的战马踩踏成肉泥。
这些被击中落地的满虏和死伤的战马,还给自己身边和后面的同伴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和混乱。
有些人想避开倒地的战马,有些人想纵马跃过去。在高速密集的冲锋队列中,这些平时很容易做到的事情,此时突然变得很是困难。
由于这些人下意识的规避动作,使得其身后许多同伴不小心又碰到了一起,这便带来更多的碰撞和混乱。
“冲啊,大金的勇士们!冲过去!”萨那库也注意到了前面的炮击,他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大声地激励着身边的满虏士兵。
对于明军的火器,萨那库非常的看不起。
在他的眼中,那玩意儿,除了可以发出点吓人的炸响外,几乎没有任何的鸟用。打上一轮,装填就得老半天,还容易炸膛。等再次装填好时,满虏的骑兵早就冲到近前了。
所以,真实的作战场景是,第一轮打完,满虏一冲锋,明军便撒开脚丫子调头逃命了。
这个时候,什么打第二轮,什么反击,根本就没有人去管。就这样,队形散乱逃亡的明军将士,转眼便从作战的战士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这样的作战后果,不觉用讲,谁人都知道。毫无意外地,每次都会以明军的大败收局。
不过这一次,萨什库和所有和登州军对战过的满虏头领一样,都估算错了。登州军的炮火没有间歇……
“啾、啾、啾!”,“轰、轰、轰!”顺着登州军更多的炮弹袭来,满虏军队的上空和队列中,开始响起一片络绎不绝的炮击声。
“快!快点装填!”,“打得快的有奖!”张扬挥着雪亮的顺刀,在炮兵阵地里大喊大叫,声嘶力竭激励着手下的炮兵兄弟。
平时训练本来就严苛的登州军炮兵,在经历过四五次实战之后,此时已经打得十分得心应手。他们动作娴熟、配合默契地搬动炮弹、装填、发射。
“张连正,这一仗有没有奖励?”,“奖不奖励老婆?”有些二愣子在手脚不停地装填发射时,还不忘和张扬打着趣。
上次张扬承诺的事,可是实实在在兑现了的。现在那三个家伙,可能正在义州城里,抱着自己的美娇娘啪啪啪呢。
给上次得到奖励的三个炮兵分配了老婆之后,根据林思德的建议,龙尽虏很宽容地准了他们一个月的婚假,让他们尽情的去啪啪啪。
这事传出后,整个登州军在义州的小伙子们都全部被打了鸡血,兴奋不已呀!
话说,这等美事,谁又能他娘的拒绝?
“快装填!别废话!”,“快点!”张扬怒喝道。上次他闹了这一出奖励老婆的荒唐事后,可没少在背后被龙尽虏和林思德批评教育。
“啊!”刚才还兴头冲天的小伙子们,明显的泄了一点劲。不过,每个人手头上的动作还是没有任何停息。
毕竟,这为国杀虏,总不能光为了分老婆吧。登州军的士兵们,每天晚上都要进行各种洗脑式的讨论会、忆苦思甜会,这样一点思想觉悟还真是有的。
不过,他们的沉默,看在张扬的眼中,却是变了味:兄弟们士气不高啊!
头脑一热,咱们的张大连正又犯了傻:“狗杀才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这一仗,老婆没有,女人还是有的!打得最快的前三组,今晚每人赏女人一个!”
“每人一个!”,“每人一个!”炮兵连的两百多个光棍闻言后都更加兴奋,他们大喊大叫着继续装填射击。
炮弹如同瓢泼大雨,轰隆隆地落入冲锋的满虏队列中,连绵不绝地响起一片片爆炸声。无数的满虏和战马,就这样在爆炸声中惨然倒地,再也不能站立起来。
一百多门迫击炮,在一两分钟的时间内,累计打出了超过三千枚炮弹,将登州军阵列一里开外的一里多位置彻彻底底变成了一条死路的血路。
“打得太好了!”,“太厉害了!”东江军派出观摩的所有人,在登州军的这一轮密集炮火轰炸之下,都完完全全被打服了气。
什么关宁铁骑,什么满州铁骑!在人家登州军的钢铁弹雨面前,统统只有被虐成渣的份儿。
现在,他们身处这最强大的一方,他们便是这强军中的一员,荣耀、豪迈、自信各种情绪在他们的心中升腾,许多人都流下了激动的热泪。
尼玛!你们这么强大的军队的,你们怎生不早点到辽东来?几乎就在同一刻,每个东江军观摩团的人都在心中暗暗思量了起来。
透过望远镜观看到满虏已经被炸得七仰八翻,队形杂乱之后,龙尽虏大声吼道:“吹冲锋号!”
高亢的天鹅号音随即响起,整个登州军的骑兵队列马上为之一震,所有人都握紧了缰绳,做好了最后的冲锋准备。与此同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