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揶揄道:“哦?朕记得上回问你对于段明臣的看法,你还说他恐怕名不符实,沽名钓誉,怎么才过了没多久,怀清便对他彻底改观,认为他是人才了?”
顾怀清俊脸微热,辩解道:“之前那么说,是因为我不曾与他共事过,不了解他的为人。”
萧璟敏感的察觉到顾怀清的神情有点异样,再想到方才两人虽然没有什么对话,但眼神之中却自有一种默契,令他有难以插入的感觉。
萧璟敛了笑容,试探道:“怀清对那段明臣,似乎格外不同……”
顾怀清心想,自然是不同的,两人一起逛过花楼,一起打过倭寇,甚至还同榻而眠过,多日的朝夕相处,早已是情感深厚的铁哥们儿了,怎么能一样?
不过,顾怀清自幼与萧璟相处,知道小皇帝看似亲和柔善,实则有些小心眼儿,独占欲也强。他跟萧璟再亲密,到底是君臣有别,萧璟如今已不再是不受宠的皇子,而是号令四方的一国之君。作为帝王,最忌讳臣子结党营私,臣子们私交太好,关系过于密切,对皇权是一种威胁。
于是顾怀清解释道:“我与段明臣一起办案,是比以前熟悉了些,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但说到交情,也不过是君子之交罢了。他那刻板沉闷的性格,跟老古董似的,我才不喜欢他呢!”
萧璟深深的望了顾怀清一眼,方才展颜笑道:“你不说自己散漫,反而怪人家守规矩,都是朕把你宠坏了。”
顾怀清也不以为杵,故意挑眉道:“还说呢,陛下好偏心,都没有送扳指给我,我也很喜欢打猎射箭啊!陛下若是真的宠我,也该赏我一样东西。”
“哦?那怀清想要什么,只要朕给得起,尽管说。”
顾怀清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我只有一个小小心愿,陛下肯定给得起的。”
“什么心愿?”
“我现在好歹也是四品官儿了,却还是蜗居在东厂里头,实在不像样。我想请陛下赐我一座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