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说的都说了,你就....放了...我吧!"
魂望着他,双眸似要喷火,冷冷地声音,"好、好、好!我让你--走!"
在一边细听的柳逸还没有来得及叫一声‘停,魂已经一剑解决了他。
柳逸看着底下那个全身已经全是溃烂皮肤的秦宗元,眼中闪过一种不知是悲还是惋惜的表情,再望着那个已经气在心上的泽魂,轻叹一句,"为什么要那样冲动,一定要杀死他么!你,狠毒!"
魂转身望着他,两眸子霎时失去那种火爆,但是却剩更多的冷酷,不但没有一些温度,更是有着无比凄清的空洞!
"为什么不能杀他!这就是江湖!"良久魂回答他冷冷的一声,接着转身走出了破庙。
流光跟在他后面。
江湖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别人杀你,就是你杀别人。
江湖....
正在细想中,湘璃停在他的脚边,"柳公子,你别怪主子,主子他也是怕了!"
柳逸没答话,依然望着地下的那具死尸。
"十岁那年,魂主子被人下毒了。"湘璃说完,也离开了。
柳逸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心底中却掀起一阵波澜。还是小孩的时候,在易函的保护下也被别人下毒,他应该很害怕吧,在本来一个无忧无虑的天地之中,突然发觉原来自己什么时候在这个天地中都会有未知的危险,任是谁,都不能那么平静下来吧!皇宫,果然是恐怖,似是无意的一摇头,他蹲了下来,看着那一具尸体,神色变得深邃起来。
日升殿。
月亮高高挂在树枝之上,清凉高洁。漆黑的夜空也因为它而温暖起来。
卧室中的魂,望着手中的令牌和一封似信非信的信,正在冥想着。听那个秦宗元说,应该是谢沂孙想陷害易函。当然在没有确切的证据时,他不会去找谢沂孙的,而且静下来的他也有一点疑惑,既然沂孙是打算对易函下手,那么天山派藏好的十万两,说易函办事不力就是了,或者来一个更好的贼赃:说易函私吞十万两就是了。何必又
搭上赤云宫,虽然后者的后果更严重,但如果一旦让人查出沂孙是跟赤云宫有关系,那他自己的情况岂不是更糟。
更何况,泽魂不得不说,他怎么也不像要对苏哥哥这么绝的人,从苏易函那里听来,他们也可是青梅竹马,感情在以前很不错,怎么谢沂孙去了几趟边疆,就变了。
不过,在一年前,谢沂孙对他的态度倒是完全变了,冷冷的,淡淡的。至于他对函哥哥就不清楚了,因为他也没有看到他们再走在一起了,也没有见从前的二哥踏进他的日升殿。
后来听人说隐约知道,因为他抢走他的青梅竹马--翼王,是好像是这样。但实际上是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虽然是伤心了一段时间,但因为易函陪着他,所以后来也就不觉得怎么样!
太子现在还没有立,他本来也没意挣个什么皇帝,但如果因为这样,会令苏哥哥会遭到危险,那么就另谈了。
"小魂,小魂--"一阵欢快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考,扑进来的柳逸,笑嘻嘻地望着他,放下他手中的两样东西,一坛竹叶青,一碟桂花糕。
魂望着他,心情郁闷中,实在不晓得他来干什么,只好无力望着他,"你干什么?"
"你看 ,这是洛阳聚仙居的桂花糕,味道是我吃过的最好的!"像献宝一样,把它推到魂面前,嘴里当然不忘放上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