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这事也算我不对,我暂且帮你照看一下,你快去快回,别耽误我太多功夫。”
小桃皱着眉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一声赶紧跑了,出了厨房朝着不远处微微探出个身子特意让她瞧见的管家点点头,那意思是成了,面上哪还有对着香儿时候的半分憨态,管家也点了点头,心说这二夫人还真是够能闹腾的,那香儿也是个作死的。
香儿见小桃走了,立即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子,拔开塞口动作迅速的将事先熬好的附子水倒入了正在熬着的药里,倒完药习惯性的想四处看一下,不料一抬头就看到叶惊澜抱臂靠在窗口,脸上竟然还挂着些笑意,目光却冷得如刀剑一般刺人,“倒好了?”
香儿惊叫一声,吓得瘫坐在地,瓷瓶子摔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叶悔之吩咐香儿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管家和下人,“将她绑去我书房,把我娘和孙小寒都请来,我倒要看看她们怎么跟我娘解释。”
孙小寒被请进叶惊澜书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有许多人,叶宗石本来同叶夫人在一处,见下人大致通报了什么事便跟着一起过来看个究竟,另外早在叶悔之院子里待腻歪了的叶悔之、柳龙骧和郁弘也被请了过来,再有就是还穿着一身脏衣服的小桃和脸色惨白的香儿,被郁弘提来的药铺伙计看向身边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徐大夫,您也在。”徐大夫朝他使眼色,你没瞧见这是谁家什么场面么,咱别说话。
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药铺伙计一脸茫然,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抓我来做什么?
☆、39
香儿跪在书房中央,虽然面色依然发白,倒也比刚被捉住的时候镇定了许多,叶宗石和叶夫人互望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等着叶惊澜开口。叶惊澜不理香儿,而是将小瓷瓶递给事先请来的徐大夫,让他查看一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徐大夫谨慎的接过几乎已经空了的小瓶子瞧了瞧又闻了闻,恭敬的双手将瓶子递回去,“叶少爷,这里面之前装的是附子水。”
叶宗石不了解药性,略带疑惑的望了一眼叶夫人,却见她神色骤变瞪向香儿,香儿饶是强自镇定下来了,被这一眼看得还是忍不住一抖,叶惊澜神色寒了寒,对着徐气,“请问,这附子水怀有身孕的人能不能喝。”
徐大夫闻言连连摇头,“使不得,这可使不得,附子算是药中大毒,切勿乱用,切勿乱用啊。”
叶惊澜将瓶子摆在书案上,盯着香儿看,“谁给你的胆子,往半君的安胎药中放附子水?”
香儿惶恐的摇头,“什么附子水,香儿不知道,少爷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去厨房取我家夫人的红糖水,小桃却非要抢来尝尝,后来她脏了衣服出去换,我刚帮她看了一会儿药你便莫名其妙将香儿捉来了这里,而且小桃说那药是老夫人的,香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香儿说完当场哭了起来,“少爷你不喜欢我随便处置就是了,安了这种罪名岂不是累及我家夫人,就算她是偏房也不能这般糟蹋她的名声啊,夫人她命怎么这么苦!”
小桃平日很得柳半君疼爱,对她最是死心塌地,此时见香儿颠倒是非,忍不住站出来朝着几位当家的行了礼后开口反驳,“全府上下谁不知道我是伺候少夫人的,我说帮老夫人熬药不过是想防着你使坏,我爹娘都是叶府的奴才自幼受叶家恩惠,我小时候都不敢去厨房偷嘴吃,如今这般年纪了难道还敢作死的去硬抢你家小姐的糖水喝,这话讲出来可有人信?”
香儿还嘴,“你仗着夫人宠你,平日什么不敢做,我家二夫人柔善可欺,如今倒成了你倒打一耙的证据!”
香儿和小桃全不退让的互瞪,叶悔之压低声音同郁弘讲话,“你们督敬司还缺人么,我瞧着这个香儿是个人才。”
郁弘笑,“我们庙小,这是个大佛。”
叶悔之回之一笑,将依然满面茫然的药铺伙计拉过来,又指了指香儿给药铺伙计看,“你来讲,今天她是不是去了你那儿买药,买了什么药?”
药铺伙计被拎来拎去折腾了大半天,此时倒是淡定下来不怯场了,见叶悔之让他认人,大大方方的走过去仔细辨了一下香儿的相貌,“这就是买附子那个姑娘,不过换了身衣裳,要我说还是之前那身绿衣服好看,瞧着特别俏。”徐大夫扭脸,怎么这么碎嘴子。
香儿忿忿的瞪向药铺伙计,“你血口喷人,我没见过你。”
药铺伙计耿直,“你怎么骂人,我们药铺账本上清清楚楚记着账呢,我说谎做什么。”说完还指柳龙骧,“你买药的时候这位爷是见到了的,”说着又指叶悔之,“你走了这位爷又专门跑进来问你买了什么,”再接着指郁弘,“最后这位爷就把我拽过来了,就这么点儿的事儿我还能记错么。”
香儿盯着叶悔之露出一丝讽笑,死不改口,“他不过是个寄养在府上靠讨好大少爷混口饭吃的,若有人给点好处,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香儿话一出口,连柳龙骧和郁弘两个外人都面露怒色,想不到一个下人也敢当着众人这般低视叶悔之,倒是叶悔之这个事主全不在乎的痞痞一笑,叶老夫人心下不满想要开口,被叶宗石拉住制止了。也许是年岁大了,从前叶悔之在府中的时候叶宗石也全然看不见他也从未觉得有什么,反倒去年他把叶悔之赶走之后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想想这么多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