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家长没告诉过你,做坏事不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吗?”看对方顿时脸色一衰神情痴呆地回望自己,陈仅只好挪挪尊步,懒洋洋上前在对方未及错愕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手夺过他揣在怀里的犯罪工具,虽然有点胜之不武,但为了维护隐私和社会安定,吓唬人这类小儿科的事也会偶尔为之。
“陈先生,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作势要扑上来抢夺。
“冲动?会吗?”陈仅身高占优势,举高手轻松闪过身,打开数码相机屏幕浏览刚拍下的几张影像,突然回头对费因斯咧开嘴,一笑泯恩仇的样子,“删掉还真有点舍不得啊,我实在太上镜了。”
难得费因斯开始不耐烦,他可不想被那人也认出来,两步上前一把操走陈仅手中的相机,在另两人的惊呼声中,迅速按下“delete”键,圆满结束争论。
看他把相机潇洒丢还给小记者,陈仅开始抗议了:“这是我跟你的第一张合影哎,你还真下得了手。”
“要留影,回去跟你拍个够,拍dv都行啊。”
心中一寒,想到那个dv可能是什么特殊电影时,连忙摆手:“还是算了,不用这么客气啦,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眼睛又盯上偷拍者,气势重新回归,“喂你,赶快走人,别没事拿个相机到处扰乱治安。”
小男人心底无限纳闷,只是反复想:要是让公众知道这个人是双重性格,不知作何感想,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费因斯就在这时,猛地搂住陈仅的肩膀,用力拉他离开现场,陈仅还没来得及呱呱叫几声,这边已经口气阴冷地开口,基本处于零下摄氏度:“我看我们有必要回去好好分析一下形势。”
难怪说伴君如伴虎,这大人物就是难侍候,自己还没弄明白什么事,人家就在给他定罪:“嘿,哪里出错了?我在香港这么出名,他认出我没认出你,你就妒忌?你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费因斯这时已低头按下手表上的通讯传感器:“米高,马上回旧楼,计划有变。”
“又有变?!”陈仅对费老大的擅自决策非常恼火,“你这样变来变去,我们下面操作起来会很有难度的,你还真不体谅人。”
一路上,无论陈仅怎么聒噪,费因斯就是半天不吐半个字,直把他郁闷的……
像龙卷风似地狂扫进屋,当着米高的面,老大一脸阴沈地质问:“我怎么不知道你红到路人皆知的地步?”
是你自己孤陋寡闻,怪得了谁。“呃……这个容我简要阐述一下——”
费因斯却早已掌握大局:“他们把你当作陈硕,他们居然能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你觉得这很好吗?”
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哇,原来你真的不笨,连我兄弟都认识,他果然红啊,也不枉他长得跟我一样帅。”
米高的脸在抽筋:“什么?这……安德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由我解释一下吧。”陈仅在这时候勇挑重担,绝对是明知之举,“陈硕是我的双胞胎兄弟,不过他好吃亏,比我见世面晚十五分钟,所以仍要尊称我一声哥,不过他很少这么叫就是了。他是宙风集团的副总裁、总经理,能力超群,风情万种……噢不,风度翩翩,老少皆爱,在宙风掌控大权,他可是目前香港商界的新贵,出入各类名人堂如鱼得水,就因为他是我陈仅的臭老弟,所以有这么出色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米高听得目瞪口呆,然后扭回头关注老大的表情:“安德烈,是不是踩到地雷了?”
“不错,而且是直接命中目标。”费因斯也难得无奈悲观地发表此番言论,一边盯着祸首。
“是你们自己调查不慎吧?怎么能怪我事先不交代身世!”
费因斯恢复冷静的语气相当具威力:“我们自然掌握你兄弟的情况,但低估了他的见报率,如果他红到走到街上都会被认出来的地步,那你说,由你去执行任务,不暴露身份的机率是多少?”
“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性,不知可不可行?”米高突然说道。
“说。”
“让莱斯利扮他弟弟,也许可以直取中心。”
“啊!”陈仅这时缓过神来,大叫一声,“你让我借陈硕的牌头到处招摇撞骗?他知道还不跟我断绝关系!木鱼眼老兄,平时看你蛮厚道蛮好欺侮的样子,怎么关键时刻这么馊的主意都想得出来!你这样堕落下去,一定会成为破坏别人家庭幸福和睦的坏人。”
“你——”米高感觉血压又高了。
这时,费因斯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直击陈仅已经很脆弱的心灵:“我觉得完全可行。”
“哈哈哈……”米高难得扳回一局,所以开心得有些失控了,不过看到他堂堂“风知了”老被某人镇压的份上,很难不体谅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费因斯接着的那一句话进一步也是彻底地击溃了陈仅的坚强意志:“计划推后三天执行,我需要了解你到底有多了解你的兄弟,一走出去,就不能出错。有把握吗?”
“嗯……我打个电话同陈硕商量商量,他要是知道我到处破坏他形象,一定会杀了我的,呵呵,还有那个郑耀扬……拽得很。”废话连篇,其实概括起来即——搞不定。
看见陈仅一提起兄弟就很“窝囊”的样子,米高心里暗爽:“老大,什么时候开始?”
“尽快。”
陈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副消极抵抗的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