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管家难道是指盐铁司的盐船被劫一事?”晏敏端着茶碗故意蹙眉。
“是啊,也不知是哪路歹人,连官船都劫。”南宫秀也端起茶碗,睨看晏敏片刻:“我说的倒还有另一件事,我家的一座别业,在扬州城外百多里的地方,前日也叫歹人劫了,死伤了许多家仆,还把好好的寨子一把火烧了干净。我一直在猜这两拨是不是同一伙人所为。”
“怎么会有这等事?”晏敏耸起眉做惊讶状:“若真是一伙人,那些歹人真是胆大包天了。”
“呵呵……,究竟什么来意,尚不明。手下人抓了两个盗匪,据他们供认,主谋是对雌雄大盗。”
晏敏幽幽叹了一声:“世道不太平,外有蛮夷扰边,内有歹人做乱。此乃是我等臣子的耻辱,真愧对天下百姓……”
南宫秀撇唇。
“如此说来,南宫家这次想来也遭了不少损失,我这……”晏敏露出一副尴尬表情。
南宫秀干笑一声:“呃呵,这点晏大人不必顾虑。南宫家应下的事,一定不会反悔。”
“南宫管家即这么说,我也就只好厚着脸皮不去想那些事。日后,战事平定,天下太平时,必定催促陛下先将南宫家的银子悉数还清。”
“晏大人言重。”南宫秀嘿笑:“主父说了,这些帐都不必算。既然赌局的事我们已经说定,就在此击掌为约吧。”
“好。”晏敏举起右手与南宫秀击掌。击掌间,只觉得南宫秀暗使了些内气想一探虚实。晏敏运起一股内力想抗。南宫秀没发现什么破绽,笑着离去。
回到房晏敏慢慢的褪下衣服,妄动了真气,才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先前的药效也己过去伤口又开始发痛。受伤的事,除了司马空,谁也不知道。林珞非已经带着盐船从扬州消失,凌落雪是一介女子不便惊动。郑武和孟俊,终究粗笨了些,怕他们露出任何蛛丝马迹,立即被墙头门外那些南宫家的眼线传到南宫秀和严淮良的耳朵里去。
晏敏伸手摸着伤口,拿着司马空给的贝壳状的药盒子,抠了一点药膏涂到肩上。清凉的药性立即镇住了疼痛,十分舒适。只是背上的,摸索的麻烦,涂抹更麻烦。
“我来吧。”手里的贝壳药盒被人夺了去。
晏敏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司马空轻笑:“一来便见到晏大人赤着身子,着实香艳的很。”
晏敏皱脸,想要穿上衣服,司马空却扯着他的衣领:“不涂药了么?”
晏敏只好住手。
“晏大人脸红了。”司马空故意戏弄他。
“胡说。”晏敏怒从中来。
“稍安勿躁,若是又绷裂了伤口,我可就得多替你涂几回药,这香艳一幕也要多看几回。”
晏敏屏气宁神,只当听不见他说的话。
司马空替他涂好了药,又拿了些干净的白布替他把伤口裹了起来。晏敏穿好衣服:“你可以走了。”
“怎么?大人莫不是忘了还欠我一夜?”司马空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痞气,着实叫晏敏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吸了口气:“没忘。”
司马空伸手拉着晏敏在他身边坐下,细细捋着晏敏的手指。手指纤细修长的手指,指腹上全是茧子。司马空捏紧他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