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明白此时并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如果他们懂得明哲保身还有可能回去和家人见一面,交代交代后事,不然一眨眼间就有可能横尸荒野,到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我们是山上的弟兄,此次出来也是情非得已,不下山我们就没粮食,没粮食几百个弟兄就都得饿死,其实我们也没想对抗官军的,就这些,信不信由你。”其中带头的那个男子心一横,反正就是个死,说就说吧,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闻言北冥焰微微点了点头,一脸正色道:“我相信你们,既然你们也不想与朝廷作对,也没有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那我姑且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但是以后一定要改过自新,再因为这事落到我手里定斩不饶。”
北冥的其他几元大将是鼻子都要气歪歪了,他们好不容易抓住的乱军贼子就这么给放了,敢情好人都让他一个人做了,那猴年马月才能剿灭匪患啊。
但是碍于北冥焰的权利和地位,他们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谁让人家有个权倾天下的爹呢。
“还都愣着干什么,给他们松绑都换件新衣服,给点纹银让他们各自逃命去吧。”北冥焰很是同情地看了看几个战俘,语气和善地吩咐道。
没搞错错吧,这位主子是不是脑子被驴踢坏了,不但要放走战俘,还要给换件衣服,最可气的还得赠送银子,这战争时期银两是何等珍贵,士兵们的伙食都没舍得再改善一下,竟然对敌人出手如此阔绰,简直太非人类。
但是心里暗骂是心里暗骂,嘴上谁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几名大将亲自上前将战俘的绳索打开,然后吩咐人带着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最后没人给了纹银十两,这才将他们放走。
几名战俘一直是战战兢兢,他们也猜不透这名主帅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刚开始他们是一步一回头,很怕后边放黑枪在他们不知不觉中把他们全撂倒,但是走了大约二百米左右,一个人影也没看到,这回他们终于放心了,借着夜色撒腿就跑。
“主帅,属下不明白,你为什么放走他们,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放走了再想抓谈何容易。”左翼将军终于沉不住气,大胆地问道。
北冥焰微微一笑,“蒋将军所言极是,但是本帅并不是白白放了他们的,我是想用他们做诱饵,前头带路,这样我们才会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他们的老巢。”
“但是人已经走了,你也没有派人去盯着,还怎么找啊?”左翼将军一脸的不解,迷茫地睨着北冥焰问道。
“我刚才当然不会派人去跟着,刚开始他们戒备心理会很强,但是我派了两个顶级高手带着猎犬在他们走出大约一里路之后从后方紧追跟随,他们没跟一段路做下一个记号,这样我们一会儿大可派人马跟随,等到了他们老巢,我们就在外围给他们来一个包抄,到时候保管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北冥焰一手端着查一手敲着桌面,一脸胜券在握地说道。
这下吃惊的轮到左翼将军了,他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位看上去十**岁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缜密的思维,而且声色毫不外露,就连他这个征战沙场多年,已年近半百的人也不得不佩服他。
看来古话说的真是没错“将门出虎子。”这北冥王的儿子还真都是精英啊,但是这位三皇子百闻不如一见啊,不但不似传闻中那样不学无术,反而是聪慧过人,才华横溢,以后定是有所作为啊。
“恕末将资质愚钝,错怪了主帅,主帅的聪慧在下望尘莫及。”左翼将军由衷地说道。
“蒋将军不用多想,我们本算是一家人,本应一心对外,所以我不会因为一句话就和自己的将领产生间隙,这可是战争中的大忌。”北冥焰浅笑着睨着脸色微红的左翼将军,一脸真诚地说道。
“主帅大人大量,末将惭愧,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有什么任务尽管吩咐。”左翼将军深施一礼,心悦诚服地说道。
“好,要的就是这句话,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用做,等这柱香燃尽我们就分两路行动,一路人马是按着记号尾随敌人,然后包抄他们的大本营,还有一路一定要守好后方,提放敌人狗急跳墙,来个反包抄。”北冥焰将局势分析第十分透彻,然后吩咐左翼将军道。
“好,末将听令,愿意带将士去端敌人的老巢,以解多日以来,对次被偷袭之恨。左翼将军领命下去了。
左翼将军带了一百精兵,和三百精壮普兵,他一定要顺利完成此项任务。
北冥焰将剩下的几百人分成两个组,一组是一百精兵带两百普兵在周围山上拿着弓箭埋伏着,一来可以站岗放哨,二来可以请君入瓮。
另一组也是由一百精兵带领剩余的普兵在驻地坚守阵地,他们的责任也很重大,军需物质等都在驻地,水源等都需要保护,最主要的还有伤员和感染上疫情的士兵,他们都得有人日夜照顾。
虽然三位太医日以继夜的煎药,积极治疗伤患,但是起色并不大,主要是这里条件简陋,营养也跟不上,时刻还得提心吊胆,病情好的当然快不了。
北冥焰是主帅自然要留下坚守阵地,他时刻提高警惕,来回巡视着各个哨岗,而且很是关心伤员,这样将士们感到无比感动,心暖暖的。
被放走的几人最开始留了一个心眼,他们故意在别的山路上留下踩踏的迹象,折腾了半天,这才又勾回来继续前行。
他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