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或看着那卡片,想了下,道:“那如果我没学够我买的课时,能退吗?”
陶潜被这话给绕眯瞪了,皱着脸,摇摇头,“没什么意思?”
邹或手插进裤口袋,抿抿嘴详细道:“如果,我一次性买了二十天,也就是六十节课,但是我只来了二十节课,剩余的那四十节课,我不想来了,钱能退给我吗?”
陶潜闻言,一下子笑了,无奈道:“我们是不会退,但是……”说着故意掉了一下邹或的胃口。才又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可以把剩下的这四十节课,便宜些买给外面的学生,我想他们会抢着要买!”
邹或听了满意的笑了,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千八递给了陶潜,道:“我就先订一个月的好了。”
陶潜摇摇头,看着邹或的眼神带出了些不屑,他接过这些钱后数了下才锁进抽屉里,然后弄了张卡片给邹或。道:“你这还没学呢,心思就不正了,看你这样子不像个会缺零花钱的,怎么连学画的钱都惦记上了?”
“……”邹或听了,却表现的像没听出他话里的暗讽般,依旧神态自若,伸手接过卡片后就收进了钱包里。
陶潜又摇摇头,站了起来,边往外走边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来?”
邹或跟在他后面,道:“明天。”
陶潜点点头,回头和邹或做了个请便的姿势后,就回到了角落里的那块大画板后边。那块画板很大,邹或看过去,只能扫到陶潜下身穿着的那条脏兮兮的牛仔裤……
他盯着陶潜的那条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了的裤子,不禁又皱起了眉。这些年,他已经被时戟养娇贵了,甚至连脏东西都会觉得污眼……
他在画室里看了会儿别人的画才离开。
晚上,时戟带回了一个男孩。
当时已经很晚了,邹或已经洗完澡躺床上了,但是当听到院门被打开的声响后,还是下了床,站在窗边往楼下的院子里看了去。
当看到有个男孩跟着时戟下车后,愣了下,但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晚上,隔壁很闹腾,男孩的哭叫声像猫爪似地,爪在他心里,一下比一下撕心裂肺,到最后只剩下了沁人心脾的细碎呻吟声。
邹或被那声音扰的都要神经衰弱了,这几个月,时戟逼着他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和电影,隔壁一发出动静,他就控制不住的给自己补脑,脑袋里闪现的都是曾经在电影里看到过的淫秽画面……
这一夜,他直到隔壁停下来很久,才睡着。
翌日,
邹或和时戟都起的比较晚,后者是做的,前者是被扰的。
九点多的时候,邹或才起来下去用早餐,他本来是预备今早去画班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昨晚被扰了大半夜,早上没能起来,所以就只能拖到下午去了。计划临时改变让他的心情有些郁闷。
邹或前脚下楼,时戟后脚就跟下了,他走进餐厅的时候,邹或刚坐下。
邹或乍一看到时戟,脸上原本不高兴的表情,并没能及时调整过来,一下子被时戟看了个满眼。
时戟坐下后看着他,趁早餐还没被端上来之前,问道:“怎么?心情不好?”
邹或揉揉眉心,调整了下神情,才道:“嗯,起晚了,赶不上画班里的第一节课了。”
时戟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昨晚吵到你了?”他说这话的语气很平常,就跟问你吃饭了吗一样自然。
但在邹或耳朵里听来,并不是那么回事,他眼神登时飘忽了起来,佯装没听懂似地,道:“什么?我睡觉死……”说到一半,佣人就把早餐端了上来,等她们下去后,邹或才又再看向时戟,神情茫然,好似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时戟看着他,笑了下,这个笑有些冷,而且很淡,就好似已经把一切看穿了似地……
邹或不敢和他对视,忙心虚的收回了视线,喝了口碗里的粥。
……
16、画班(改错字) ...
下午邹或去了画班,他提着自己的画板袋,一进画室就看到了陶潜。
这个点还没上课,陶潜正站在画室的门边,双手环胸的撒看着里面的学生,他看见邹或进来后,就侧过头打量了几眼,道:“把卡拿来。”
邹或用另外的一只手从裤口袋里掏出钱夹,然后抽出卡递给了陶潜。
陶潜接过去,大笔一划,很利索的打了个对号,邹或看见他那双沾了染料的手,不禁嫌恶的邹起了眉。
陶潜划完就把卡片递还了过来,邹或顿了下才用两根手指捏着接了过去,然后也没放回钱包里,直接塞进了画袋里。
陶潜见他这作态,不禁也皱起了眉,看着邹或,眼神里的鄙视更浓了,张嘴就呛道:“你说你又不是个娇小姐,嫌脏你别学画画啊!”说着指着围坐在模特周边的那一圈学生,又道:“你看看这些人里,谁不是一手铅笔沫子,谁衣服上没点橡皮屑!”
邹或随着他手指的视线看了过去,那些学生也都听到陶潜的话,正瞅过来,两方势力太悬殊,他只和这些人对视了一秒就收回了目光,脸上露出了些让人难以察觉的窘迫。
陶潜见他年纪小,也没再忍心难为他,问道:“你初几?”
“初一。”
“学到哪了?”
“在学校平时都画几何石膏像,偶尔会画静物,但都是简单的单组静物。”
陶潜听了,双手在一起搓了搓,努着嘴想了下,忍不住道:“你知道我们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