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戟脱掉外套,直接扔在了地上,然后边解袖口,边冷声打断他的话,道:“我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说着脱掉衬衣,往邹或的位置走了去,“你动逃跑念头的时候,背着我偷偷敛钱的时候,怎么想不起这句话?嗯?”
时戟往前走一步,邹或就摸索的往后退一步,直到退到墙根,无路可退才不得不停下,他背靠在墙上,恐惧的看着越来越欺近的时戟,满脸的恐慌,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时戟一把扣住他的颈项,收紧了些力道,逼近他,嘴对嘴的小声道:“知道什么?”说完笑了下,温热的气息一下子扑到了邹或的脸上……
邹或被这股熟悉的气息,弄得晃了下神,“……”
时戟一下子又收住了笑意,眼神又冷了些,“知道你每个月都从美术特长班的费用里扣一半?还是知道你每个月的卡费突然增加了一倍?还有知道你把钱藏在哪?……或者,知道你要跑!”越说声音越轻,到最后这句话,已经不是声带发出的了。
邹或眼泪止住了,听完,心里的怒气一下子都窜了上来,他伸手去掰时戟掐着他脖子上的手,口不择言道:“要不是你说那话,我会想要跑吗?如果当初知道你要这样对我,就算去当乞丐,去求戴家,都不会去求你……”
后面的话,随着时戟手指的收拢而自动消声了。
“安静。”时戟皱眉,脸上多了抹不耐烦。
“……”邹或被他掐着,喉咙处的压迫感让他再发不出一丁点声音。他张着嘴,拼命地吸气,但每次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才能进入肺里。这种状况,比在水里憋气还要难受,这种痛苦很快就瓦解了他的斗志,没一会儿眼里就露出了屈服的神色……
时戟见状,满意的收回了手,勾着嘴角,伸手在他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叹息道:“本来想等你长大一些的,但是你……好像不领情,那我就只能随了你的意。”说完就抱起邹或扔床上了。
邹或躺卧在床上,听站在床下的时戟居高临下的道:“宝贝,准备好了吗?”
邹或无助的摇头,满脸脆弱,边试图往后蹭边哭着央求道:“呜呜,时戟,你放过我吧!……你去找其他人吧!……呜呜,时戟,啊!”
他还没说完,腿就被时戟掐住了,便再也往后蹭不动了。他这一动不了,时戟就把他扽到了床沿,然后不顾他挣扎的,强拧着把下身的牛仔裤给扒了下来。
屋里的冷气很足,只剩下一条内裤的邹或冻得起了身鸡皮疙瘩,时戟给他脱裤的这一会儿功夫,他抓着另一边的床沿就要往那边爬。
时戟摇头,干脆任他爬了过去。
邹或爬到床的另一边,光溜溜的站着,一副提防警戒的模样,虚张声势道:“你别过来……”说着就抄起了床头的台灯,冲着时戟连比划带吓唬的又道:“你要是敢过来,我就砸你!”
时戟光着上半身,看着他又是一阵摇头,眼里带着些遗憾的收回了视线,他转身也不看邹或了,而是拿起电话,对外吩咐了一声,说要俩警卫。
邹或一听他召唤人,顿时心里就更不安了,惊慌的浑身打起了颤,瞅着时戟的眼神都是愤怒。激道:“有本事,你别要旁人!”
时戟没搭理他,“……”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警卫就来了。
时戟开门,两人进来见屋里的状况,俱是一愣,但很快就又装做若无其事的稳住了心神,站一边,等着时戟的吩咐。
时戟瞅着邹或,问道:“最后给你次机会,放下手里的台灯,乖乖过来!”
邹或看看时戟,又看看那两名警卫,摇摇头,声音带上了哭腔,本能的拒绝道:“不,你让我走,我就放下。”
时戟挑眉,对着那俩警卫做了个手势。
午夜的警卫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尤其擅长擒拿,两人过去,把邹或包抄在了中间,两下就把人逮住了,动作利索,而邹或手里的那盏台灯根本就没派上用场,最后安然无恙的被其中一名警卫放回了床头。
邹或被按在地上一动不能动,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时戟,态度一下子又软了,呜咽道:“时戟,你让他们放开我……时戟,毯子扎着我难受……”
时戟充耳不闻,他走到一个柜子旁,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箱子,这里是他提前专门让人预备的药剂,药效温和,比较适合青涩,不宜贪欢的少年。
他打开,拿出一瓶粉色的药剂,和一个注射器……
邹或抬头,费劲的看向时戟,心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随即脸色一下子白的没了血色。
时戟很快就把那瓶粉色的药剂抽进了针管里,等把里面的空气排干净才用镊子夹起一块消毒棉,走向邹或。
邹或努力的想要往后缩,但按着他的那两名警卫也下了死手,最后,只是他一个人可着劲的折腾,并没能离开原地分毫。
时戟用镊子上的消毒棉在他裸露的胳膊上擦了两下,然后伸手按住他那支想要乱晃的胳膊肘,拿着注射剂,对准皮肤,扎了进去。
邹或欲哭无泪的看着针管里的粉色药剂被时戟慢慢注射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这一刻,他忘记了疼,忘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他只知道,这下真的完了……
时戟注射完,邹或也老实了,警卫们松了口气。
时戟把用完的注射器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对着警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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