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又说了些什么,邹或没心情听,他一进卫生间,就把门啪的一声关上了,彻底阻隔了门外的声音。
他看了眼浴缸,脑袋里一下子蹿出了昨晚时戟给他灌肠的情景,这一想,脸顿时刷白了,他发泄似地抄起卫生间的瓶瓶灌灌就扔地上了,最后等他解完小解出来的时候,里边已经一片混乱了,连洗漱镜都被砸裂了……
邹或出来后,那人还在说着什么,他走过去,一把打开了门,从门缝里看着那女人,绷着脸道:“时戟呢?”
那女人愣了,然后打量了一番邹或,才回道:“时少在三层,我已经通知时少,您醒了,时少说过一会儿才能过来……”
邹或听了,想说什么,张张嘴,最后只是道:“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来。”说完就把门一关,转身又回了床上。
时戟再过来的时候,邹或已经吃完饭了,他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顿在门口的时戟。“……”
时戟在门口的地毯上看到了那些碎玉,再抬起头来,脸色就不好看了,他对门外的人吩咐了一声才走进去。
邹或看着越来越近的时戟,身体下意识地就往后缩了缩。
时戟摇摇头,坐在了床畔,伸手摸了下邹或的脸颊,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邹或抬眼看着时戟的眼睛,用一种虚弱的语气刻薄道:“如果我说哪里都不舒服,你就不会再对我做那种事情了?”说完就敛起眼睑,嘴角讽刺的勾了起来。
时戟也不生气,只是用手把玩着他的耳朵,淡淡的道:“你还是早点认命的好!”
“……”邹或听完,放在枕边的手突然紧紧的攥在了一起,手背撑起的骨节处,被顶的失了血色,一片青白。
时戟见状,伸手包住了邹或的拳头,没说话。
事情已经发生,谁都没什么好说的了……
邹或等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才对时戟道:“我想回别院了,周一要去上课。”
时戟拿起他的手放置到了自己腿上,把玩着他的手指,沉声道:“先在这住着吧!你已经有半个月没去学校了,我以为你不再想去了?……”
邹或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收回了视线,打断道:“我不去,难道要被你圈在家里养着?”
时戟把他的手拿开了,眼里多了些不耐烦,冷声道:“以前也不都是被我养着!”
邹或收回手,又放回了枕边,淡淡的道:“当初让你养也是为了能继续上学,先在都被你……,我自然更不会放弃上学!”
“……随你的便,但是……”时戟说着就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警告道:“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栓起来!”
邹或听了,不禁打了个冷颤,他知道时戟确实做的出来……
时戟说完就转身往门口走了去,当走到玄关的时候,又看到了地上的碎玉,顿住脚步,然后对背后的邹或道:“床头还有,难受了就自己拿了放进去,如果你再让我在地上看到这些碎片,我就让人去给你订制些更粗的来!”说完头也没回,就走了。
时戟前脚刚走,邹或后脚就泄愤的把床头柜上的台灯扫到了地上,可惜,地毯很厚,除了发出了声沉闷的响声外,台灯并没有什么损坏的地方。
一直侯在外面的人,听见动静,连忙走了进来。
邹或看都没看一眼,就让人滚。
那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出去了。
下午,别院里的佣人把邹或的一些衣物和东西都整理了些,送到了午夜。
这佣人就是邹或第一次去别院里见到的那个秦姨,这个人是时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已经服侍时戟十八年了,人很忠厚,跟时戟的关系算是比较亲厚的佣人了。邹或和她处得也不错。
她一进来,也没多问,看了眼床上的邹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就整理起了给邹或带来的那些东西。整理好后,才走到邹或身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喟叹道:“孩子,你还是自个宽心吧!”
邹或一听,眼泪唰唰的掉了下来,呜咽道:“秦姨,你能跟时戟求求吗?……”
秦姨摇了摇头,劝诫道:“这事除非少爷自个放了你,否则谁得话也不中用,就连夫人……”说着摇了摇头,没说下去,而是转了个话头,又道:“我明天就会调主宅那边去了,别院要装修了,说是把楼上的卧室全部打通。听少爷的意思是,你们这些日子,先住这。……你还是一个孩子!哎……”
之后,邹或一句都没言语。
秦姨走后,他哭累了,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等再醒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时戟在沙发上正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东西。一抬头,见他醒了,就道:“起来用晚餐。”说完就打了个电话出去,吩咐说上餐。
邹或看了他一眼,蔫不溜丢的磨蹭着下了床,过紧浴袍后,去了卫生间。
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卫生间已经被整理干净了,就连镜子都换好了,他小解完,在洗漱池里洗了洗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唇白肤,原本讨喜的长相,这会儿却让自己都厌弃了……
邹或生间里呆了很久。时戟并没催,他出来的时候,时戟也没说什么。
晚饭很清淡,两人都只喝了些粥,吃了几口小菜。
这一晚,两人睡在了一个床上。床很大,一边一个,一晚上,谁也没碰到谁……
第二天,大解的时候,邹或还是遭了点小罪,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