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儿子,哀家再问你一回,是皇兄重要呢,还是一起长大的那个人重要?高瑾和阿三,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阿三已经……”
“他还活着呢。”此时此刻,这个女人笑得妖艳妩媚,哀婉凄绝,“他舍不得他死。”
“不!阿三他已经……”欧阳彰脱口而出,“他已经……”却是终究说不完整。
太後并不理会欧阳彰,只看着高瑜,道:“瑜儿是不信麽?”
高瑜默默地放开制住太後的手,微微叹息道:“我竟始终不知原来母後也习了雪玉山一派的功夫。”
“你眼里心里只有你的皇兄你的阿三,哪里还会来关心母後?”太後终於冷眼看向欧阳彰,恨道,“如今又多了这个人!”
欧阳彰默默地闭上眼睛调理内息,他知此刻自己是绝不能多言,甚至动一动都是错,只求别再因为自己使这件事越来越坏。
只听高瑜说道:“是儿子不孝,母後何必牵累旁人?何况皇兄对母後向来孝顺,哪怕他并非母後亲生。”
“你……”太後眼中飞速闪过诧异、愤怒、悲绝之情,旋即却又恢复初时的慈祥,她脸上的阴晴变换着实叫人心惊,“你何时知晓?”
“我曾见过有个姑娘,长得像极了皇兄。”
那个姑娘,便是虔情街上翔南酒馆掌柜迟岗的妹妹,迟晴。
高瑜素来只在乎两个人,一是高瑾二是井奕祺,与他们无关的其他任何在他而言都如浮云般。是以当日他见过迟晴也只匆匆一瞥没多放在心上,虽觉眼熟但天下之大人有相似原本不足为奇,直到今日之事,他才想起,那个姑娘和皇兄是如此相像而自己与他竟是那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