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肆虐的凶兽已经离去了,衣裳残破,如染了梅花似的烙印着羞辱的血迹,云染微微咬着牙从地上坐了起来,暗淡的月光下依稀能看到袭击惨不忍睹的下半身,完整雪白的衣摆已经残破的不堪入目,一片片的血迹更是看起来有些恐怖。
偏过头不再去看,杵着地,男子颤巍巍的试着从地上站起来,两条腿还没来得及站直,自某个地方传来的撕裂之痛就差一点让云染两眼一黑又倒了下去,拾起掉在地上的剑用作支撑物撑住自己的身体才堪堪站稳。
苍白的脸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云染忍着痛,一声不吭的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到了一棵树旁稍微靠了靠,两腿之间的温热液体骤然流了下来,这一刻的无奈让男人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云染以剑做拐一瘸一拐的往森林中的溪流方向走去。
那凶兽第一次的精华的确是人间一宝,纵使刚刚云染觉得差一点快要死掉了,但没有过多久他就感到了那些液体就渗透进了身体之中,只是他宁愿不要。
秋日冰冷的溪水在夜里格外冻人,男子走下了溪流之中,用手用力擦着身体上的污秽,就算那些东西是能够让他功力突飞猛进的至宝,他也不需要。
血迹染红了溪水,随着溪水的流逝,越来越淡,越来越浅……
衣物上的污垢尚可以洗干净,可这人身体上的伤痕,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够痊愈。
之前被封印的真气已经恢复了,伴随着真气的循环流动,云染身上的寒冷渐渐被驱散,从乾坤袋里取出干净的衣服换上,那些染了血迹的衣服都被男人烧成了灰。
有些失神的靠在树旁,男子深深吸了口气,伸手触及到他刚刚断了的肋骨地方,肋骨已经自己长好了,原因,云染大概知道一些。
尽管他洗掉了一些,但属于那头凶兽的东西已经深深烙印在了他的体内。
从出生至今三十多年,他潜心修炼,闭情断欲,在世人眼里一直都是不染尘埃的仙侠,别说是男欢女爱之事了,他甚至都未曾有过这方面的想法,一直以来严于律己,就为了能够早日修炼成仙,成为望月山仙侠殿众人的楷模,这也是师傅一直希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