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眼晶莹地望着我,“哪吒姐姐,谢谢你救了我。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玉罗被带出账中。随后洪欣和窦婉也退出。我有些好奇,“将军,您家不是世代为商臣。怎说也曾为奴?”
恶来一双眯缝眼看着我,沉吟半晌。“小姐有所不知。吾祖上伯益本为大禹王钦定承袭天下共主之位,终为夏后启所叛。百年后吾祖先随后羿入主中原,驱逐夏王。又百余年后,夏王复辟。吾祖先即流亡西戎。”
“及至吾嬴姓子孙费氏、黄氏助商灭夏之时,我祖已在西戎多世。本欲归国效力,却为羌人所掳,委身为奴。直至妣辛王后讨伐西羌之时,才伺机逃归中原,效命于先王麾下。”
他长叹一声,“哎!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两日之后,我们到达游魂关。恶来没有带我们三个去会见太师闻仲及攸侯,而是派人将我们直接送到关尹府的后堂。
拜见了窦婉的祖母彻地夫人和母亲后,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进窦婉的浴室泡了个澡。好多天腥风血雨、风餐露宿,身上都已经臭死了。
窦婉的浴池远没有我在陈塘关的那个奢华,也小很多。我们三个在里面显得有些拥挤。互相望着对方白皙的身躯,我们没有像刚从朝歌出来时那样嬉戏打闹。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实在让我们心情有些沉重。
第二天早上,我们在前堂碰到恶来。却见他走路一瘸一拐。
“恶来,”窦婉直接喊他的名字,“你怎么了?”
“唉!别提了。”恶来摇头叹息,“我叫闻太师打了板子!”
“为什么呀?”窦婉问。
恶来捂着屁股,“有人告我纵容部下抢掠。”
“切!”窦婉说道,“这不是找茬吗?我就不信他闻仲手下就没人抢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恶来说道,“闻太师与我们三嬴姓历来不睦。黄、费二氏他不敢动,自然要拿我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