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资料整理到某一页,看到一个名字,周凝不由愣了一下,“哎,这个……”
周洵从饭盒里抬起头来,“什么?”
周凝将那份资料拿了出来:“这个,康雍乾?”
其实这些资料是不能让任何外人看的,不过周洵这时候总不能和周洵这样说,不然就像在责怪周凝做错了事,他放下手里饭盒,将周凝整理好的资料放到一边去,说:“这个名字是不是很有意思,康熙雍正乾隆,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想的,取了这个名字。其实我们经常遇到非常特别的名字,特别是少数民族的名字,因为翻译成汉语的时候……”
周凝已经把康雍乾的资料看完了,他打断周洵的话:“不是,是我认识这个人。”
“啊?”周洵整个人僵了一下,“这是我们医院hiv确诊病人的资料,已经用药有一年左右,我在做他的基因分型和耐药监测。”
“你见过这人吗?”周凝尚且有些怀疑也许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周洵摇头:“我没有见过,是临床医生接诊,我只是做送来的他的样品而已,我只见过他的血液。”
看周凝神色凝重,周洵也知道这件事不是小事,说道:“虽然在你面前说这些话不太好,但是,你知道我做这份工作,会接触很多hiv的样本。监测的数据是,男同的hiv感染率达到10,其实这个数据,可能还偏低,因为很多确诊的病人,不会对医生说实话自己是男同,或者是因为行为而感染了hiv,你身边的朋友,有hiv感染者,其实概率挺大。”
说完看到周凝神色凝重,他就知道自己又说太多了。
周凝有不少朋友,物以类聚,其中同志大约占了三分之一,但是周洵不能要求周凝和他的朋友在相交时要多注意,因为这可能会让周凝觉得他对他的朋友有所看轻。
其实别人是否是经常yī_yè_qíng或者频繁换性伴,甚至是参加y,这些都是他们的自由,但是,要是因为太h了而完全没有防范措施,而导致性病传播,就是公共卫生问题了,而中国男同群体的hiv感染率,几乎是美国的十倍,这就是一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