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难不成是钱适报复?
霁月撑起身环顾四周,只见身旁坐着个闭目养神的富家公子,正是那天给画画的有钱人。
难不成他也被人绑来的?也是,钱适那种色胚会错过这等姿色的?
霁月盯着那张有着沉鱼落雁之姿的脸打量,那天边给他画像也边在心里感叹这张妖孽脸,他自认自己这世的脸蛋已经算是上等的了,这个男人竟然还让他自愧不如,不知道他父母又该是何等模样。
慢着,男人!!
脸蛋好看根本不改变他是男人的事实!
钱适真重口,不单调戏哥儿,连男人都绑。
这是不是所谓的全民搞基中的同性恋?
霁月瞬间黑线~~~~~
男人长得比哥儿好看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食指戳上他手臂,霁月压低声音凑在他耳边说话,“公子,公子。”
耳边被暖湿的气息撩/拨,手心结痂的伤口痕痒,令他忆起几日前树下的那幕,真是的,就那么不甘寂寞?才醒来就勾/引男人,那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如他愿呢?
不行,不守夫道的就该惩罚,凭什么要顺他意。
想着,睁开眼时便是横眉怒目,还没等他开口,霁月一个手掌招呼过来,瞬间捂住了他嘴巴,食指抵在嘴边示意他噤声,紧张到心律不正常的霁月根本无暇顾及男人眉间的不悦。
“你别怕,我们都是一船上的人。”
左甫岳挑眉,一床上?哼,那么快就想着要跟朕洞房?水性杨花!
“所以我们要同心协力。”
嗯,颇有道理,房事确实如此。
“我们偷偷的,不要惊动外面的人。”
左甫岳皱眉,为何有奸/夫淫/妇的味道,主子办事难不成外面的人还敢来打扰,都活得不耐烦了?
霁月环视了马车一周,马车又小又空,除了他们两人什么都没有,连个攻击武器都没有,怎么破?
瞧到贵公子身上的玉带,狠狠心把自己的裤腰带给解了当个捆绳,破带子不值个钱,贵公子的玉带好歹还能换些盘缠。
皇帝面上不悦,那么随便的哥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可及时这样也抵不住心底泛起的丝丝雀跃,那种要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雀跃。
后宫妃子挖空心思要怀上他龙种,朝上大臣只盼着来个傀儡小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心解决自己的需求,纵使他早已过了懵懂的年纪。
手里被塞了裤带,霁月给他使了个眼色,“一会见机行事。”
真是的,那么心急,不就是那些事儿么,还能难到他?皇帝便佯装严肃的点头,却掩盖不了因为赧然而变红的双耳。
还不等他从美妙的遐想中抽离出来,霁月手揪着宽松的裤子像条离了水的鱼那样在马车里扑腾,使劲的折腾着自己,皇帝分明就看到他的手在掐自己的肚皮,疼得唇上发白。
连忙上去制止他,“你在干什么?到底怎么了?”为何如此异常?
霁月对他使了个赞赏的眼色,果然是聪明人,不用教就知道来配合他。
霁月见贵公子打开话匣便变本加厉的折腾,哼唧唧的痛吟着,闹得车厢里翻腾不已,终于引起了赶车人的注意。
帘子外传来声音,“主子,需要属下否?”
主子?属下?
慢着,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狐疑的看了头顶上的男人,男人神色无异,还淡定的说,“不必。”
明明主犯就在身边他还把人当盟友,刚才他肯定是鬼遮了眼,也顾不得裤子,连咬带踹的挣开那人的禁锢,只是还未等掀开帘子就被人抓住脚裸扯了回来,双手被裤带缚住绑在车厢的柱子上。
皇帝狠狠的在上头打了个死结,该死的,脱了裤子还要往外跑是要出去勾引谁,在朕面前还敢不守妇道,该打。
把人翻了个身,带着妻子出轨绿云密布般的怒气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那圆翘的屁股上,车厢里顿时传开了巴掌声。
当手掌的狠劲道隔着薄薄的一层亵裤落在屁股上时,霁月的脑瓜子愣是反应不过来。
他这是被打屁股了!
被打屁股了!
打屁股!
“你个死土匪,变态!!sè_láng!住手,死土匪!!”霁月竭嘶底里的咒骂起来,问候了某人祖宗不下百遍,夹杂着巴掌声的叫骂在山谷里回荡,骑马跟随在马车周围的暗卫全都窜起了冷战,堵起两耳都还不够,恨不得连气息都闭掉把自己弄成透明。
妈呀,皇帝的祖宗都敢扯嗓子叫骂,大概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暗卫们佩服之余默默的在心里为他点起蜡烛。
持续了大半个时辰马车才终于安静下来,暗卫顿时松了口气,呼吸顺畅多了,可里头的霁月几乎气得背过去,眼睛被生理泪水刺激得红肿,不用看就知道可以可以和猴子的屁股媲美一番,屁股疼是自然,本人的自尊心更是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来。
当年在商场中意气风发的秦总沦落到被个毛头小子打屁股,要是被他的员工下属还有合作商看到,估计得找地缝钻。
“以后还敢不敢!”要还说敢就继续打。
“你有毛病啊。”霁月眼含泪水扭头怒视这个暴力分子,偏不顺他意。
左甫岳看着委屈着眼眸含泪的人,心里闪过一丝怜惜,可事情一码归一码,不知悔改就该罚,必须把他这种随便勾搭人的坏习惯给改过来,“不知悔改。”又是一巴掌落在红肿不堪的八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