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苏诺意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难得这么爷们一次,这叫什么事啊。
司机也没管自个儿的‘恩人’在做什么心理斗争,殷切的开了后面的车门说,“您想去哪儿,我载您去?”
苏诺意眼睛珠子一转,笑嘻嘻的说,“好啊。不过你要把我的东西也一起带一下。”说着指了指自己背后的那一堆东西。
司机当即点头,“是是是,没问题!”
“收钱不?”苏诺意笑的意味深长。
司机跟着赔笑,“哪儿敢啊。”
苏诺意乐滋滋的去提东西了。
等苏诺意把全部东西都搬上车离开了之后,坐在咖啡厅里的一个青年才收回视线。
他坐在咖啡厅里,百无聊赖的看到一个男人提着一大包东西在外面等车,半个时候过去了都没人愿意去载他,想看这个男人准备怎么办,就一直坐在那儿看,直到那个男人当街拦下一辆出租车,再到和车里的人发生争执口角,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个男人一开始的确不知道车里有一个准备抢劫的顾客,所以走过去的时候一直都在笑,是那种有点世俗,有种讨好的那种讪笑。
后来走进了脸色突然一变,是因为看见了司机神色张惶,借着和司机争执的时候往后确定了一下后座的顾客不简单,于是用武力震慑了那个小平头一下,趁着小平头准备拔刀的时候,用脚踢了一下车后座,小平头的刀本来就拿的不稳,突然的震动直接让他手里的刀脱手,一下子没了依仗当然不知所措了,只能灰溜溜的跑了。这些举动绝对不是一个没发觉的人能那么巧合的做出来的,司机因为离得近,当然什么都知道。
至于那个人为什么不承认,谁知道呢。也许是不想引人注目吧。
青年笑了一下,搅拌了一下面前只喝了一半的咖啡,垂下头,兀自沉思起来。
苏诺意可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到了别人的眼睛里,只是坐在车上,有些发愁的看着面前一大堆的食材,想着晚上到底该做什么口味的饭菜。
一万块啊一万块,苏诺意一想到那个数目就忍不住笑两声,这么高的工资,赚够养老钱应该很快吧?
“喂,以后载客要小心点,以貌取人是不对,但是相由心生应该要懂。”苏诺意似乎是随口这么一说。
坐在前面的司机连连点头,“是是是。”
苏诺意看了一下前面计程器上的时间,才两点二十。
苏诺意弯了弯唇角,看着车外飞驰过去的景物,眯着眼想着一些自己的事。
现在他没有房子,没有存款,就像当初第一次来到城市打拼的时候一样,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他的房子,哦,不,是段澄的房子,那是段澄用最低价租给他的,根本就不是他的。
他的所有存款放在包里,包和衣服却都落在常皓那几个人的地方,他不想回去拿,那些钱对他来说也不是多重要,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不想在看到那四个卖了他的混混。也……不想再被卖一次。
现在,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娶妻生子那个梦已经被他彻底放弃了,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他也懒得再去想了。
一个人,他早就习惯了。多一个人介入他的生活,他反而会不习惯吧。
苏诺意拍了拍自己的脸,很尽力的扯出一个微笑。什么都好,没有房子没有钱都没关系,他的笑是给自己的,无论开心或者伤心,都要很努力很努力的笑。因为只要是笑着的,别人就以为你过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