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贱最终没能拒绝于世,跟随于世一伙到某酒店某某房间拍动作小电影。都不是生手,进到房间立马各就各位,开始准备。
岳小贱轻车熟路,按照一贯流程,先进到卫生间把自己清洗干净,特别是一前一后两处拍摄要点。不料,他刚洗完,套上假装清纯,却极限挑逗情·欲的大号白衬衫,扣子才系两粒,外头就传来嘈杂骚动——警察扫黄!
岳小贱登时慌了,什么都顾不得想,小裤裤都来不及穿,拿起手机就跳了窗户。
之前在这间酒店的这个房间拍摄过两三次,地理环境相对熟悉,岳小贱抱着雨水管从三楼顺到地面。
酒店后面是停车场,因为平时客流量不大,来客车辆通常都停在前院,后面鲜少有人往来,所以没人看见他。可,下半身真空,跑去出就算耍流氓,警察叔叔就在里头秉公执法,让人抓住,他管子就白爬了。没辙,只好在原地蹲等警察叔叔功成身退。
可,警察叔叔走了,岳小贱就能堂而皇之逃跑了?必然不能,他下半身还光着呢。
岳小贱是真的惊慌失措了,临时想不到其他办法,就凭脑子里一个踊跃的念头,拨通方惟电话,向他求救。
前两通电话方惟没有接,第三通岳小贱也要放弃的时候,方惟接了,说是刚才开会,不方便接听。
听见方惟的声音,岳小贱眼眶一热,脑子更乱,反反复复就会求方惟救他救他,方惟要他冷静,追问几次地址,最后几乎用吼的,他才磕磕绊绊的想起自己所在位置,结结巴巴告诉方惟。方惟说马上过来,又安慰他好一会儿才挂机。
岳小贱就开始等,方惟让他别挪地方,他连左右一步都不敢挪,死心塌地,一动不动。
等的时候,从门缝里窥见的警察叔叔抓坏人的画面不停回放倒带,他真怕自己当时动作一慢,让警察叔叔冲进卫生间抓个正着,然后就这样光着屁股,在众目睽睽下被押进警车,押进牢房。
他不知道拍gv会被定什么罪,不知道会不会被判刑,他只会想象牢房里的恐怖,失去自由的恐怖。
他不要再被关起来,无论是牢房还是任何地方。
一道上锁的门,一个密闭的空间就代表无尽的黑暗无尽的折磨,他回想就会腿软,会抖如筛糠,全身剧痛。
好像,他还在那个疯子手里,不曾逃脱。
打死岳小贱也想不到操纵这一幕的恰是他第一时间想要信赖依靠的方惟。
不提家里的关系,凭方惟是法学院院长,国际法专家,在公检法司的人脉根系就相当深厚,想要整治个把人,绝对比磕毛豆简单。
岳小贱给他电话时,他确实正在开会,但绝不是不能接听。他是故意晾着岳小贱,让他在看守所里住一宿,给点小教训,吓吓他,吓跑他再拍gv的念头。
可惜,他没抗住。
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低估了岳小贱对他的影响力,那一声声震动,径直震进他的心,抓挠挤压,害他一阵阵闷痛,仿佛受了要命的内伤。
接起电话的一瞬,岳小贱凄惨的哭腔,更是害他溃败得七零八落,心疼怜惜化成淫·荡的浪潮,翻卷,拍击,势头凶猛,要将他没顶。甚至有一丝丝后悔,不该对这么小,这么可怜的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即便是大人也会一念之差,孩子嘛,哪个不会犯错?何况还有那么多莫可奈何的理由。和风细雨,说服教育就好,怎能简单粗暴?亏他还是名教育工作者。
于是乎,冲死似的一路赶杀救驾。
岳小贱既惊又冻,被方惟抱回家,立即发了烧,雪白的身子烧成红彤彤的小火炉,方惟心肝脾肺疼得绞到一起,悔恨愈烈。
方正放学见岳小贱躺在他爸的床上,盖着他爸的被子,气得跳脚,险些把房顶捅个窟窿。然而,撒泼打滚一同抗议,换来他爸怒目以对,虽然没挨骂,冷飕飕的语音语调切实让他意识到冬天该来就来,四季交替是自然规律,不可抗力。
他爸的确疼爱他,但现在也疼爱岳小贱。两种疼爱分不清孰轻孰重,意义和结局不同:对他的疼爱,是期待他健康成长,有朝一日展翅高飞;对岳小贱则是……一定要其回落在身畔,不离不弃。他是注定要飞走的,岳小贱是注定要留守的。
摸摸鼻子,方正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给予病人基本的人道关怀,,告别他爸,去爷爷奶奶家度周末。
眼不见心不烦。
喂水喂饭,挂水喂药,方惟睡觉都不舍得阖眼。
在方惟无微不至,衣不解带的照顾下,次日中午,岳小贱的体温总算有所下降,人也精神许多。
岳小贱睁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感谢方惟赶去救他,方惟表面无异,心底的怜爱都奔腾了。完全的,不再有任何一丝一毫疑虑的肯定,岳小贱骨子里是个再好不过的孩子,值得疼值得爱。
可,接下来,又令他哭笑不得。
“叫兽,你垂涎了吧?意·淫了吧?看光了我的小粉红和小菊花,克制不住兽血沸腾了吧?生病的人特别妩媚,别有风情,你要不要来一炮?我也能发汗发得更痛快。”
“一炮?你觉得我够吗?”
“唉……你这个岁数,一炮能持久到底已经很不容易,我不奢求高·潮。”
“小家伙,诱惑我也等你痊愈,我可不想你死我床上。”
“切,吹牛。”
岳小贱咬着被角,因为着凉,说话瓮声瓮气,鼻音极重,稍稍掩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