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猫猫,你现在运起内力,同时向我们各打一掌。”老者吩咐道。
独孤风不敢怠慢,他已领教过老者和李玄那深不可测的内力了,独孤风也不想让那老者失望,当下便暗暗凝神运气,把自己全身的内劲都汇集到了双掌之上。独孤风心想:“我没练好前辈教我的剑法,这一掌可不能叫他失望啊!”独孤风是个谦谦真君子,凡事过于辞让,出招之时往往会留五分力,他自己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当日独孤风孤身上京凉山,他因不知屠龙帮众好汉的底细,心中担忧上官甜儿她们的安危,听得他们的威吓之言,不觉出手重了些,使出了真本事。独孤风的真本事施展开来,连第一流的大侠莫子钜和商季也吃了他的亏。现在独孤风贯全力于双掌,其力道可想而知。
“慢…慢着!小猫猫你这样慢吞吞的在干什么?”老者急着问道。
“凝毕身之力于双掌。”独孤风答道。
“等…等…等等,我只叫你稍微用点力,可没叫你来拆我们两个的老骨头啊!你这样把全身的劲道打过来,我们两个老头子还有命吗?李帮主的内力与我相当,现在我们的内力相抵,俱是进退不得,此时只消稍有外力,便能将我们分开。小猫猫,快出掌!别太用劲,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那老者解释道。
独孤风听后恍然大悟,他凝神静气,忽地闪电般出手,双掌同时挥出,分别击向李玄和那老者。独孤风的掌力一至,那老者和李玄便双双往后仰去,他二人自然也就分开了。
“好了,小猫猫,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那老者说道。
独孤风双眼刚一睁开,便被一团极柔和烟雾裹住了眼睛,哪还能看得清事物。那老者浑身如罩祥云瑞霭,旁人莫能望其面目,商季他们眼前一花,一个神仙般的人物便踩着烟雾走出了屋子。那老者随手一挥大袖,夏侯佩玉与夏侯剑鸣的睡穴立时解开。
“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用六:利永贞……”那老者口诵经典,翩然而去。那老者所诵《易经》之语清楚地传入独孤风的耳中,独孤风一时也难解其中的奥秘,只得暗记于心中。
“李帮主,不愧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侠,天下第一等好功夫!小猫猫,别忘记练习我教你的剑法!”老者的声音再次传来,独孤风闻其声,无法辨其远近。
“站住!老家伙,你是什么人?敢来我屠龙帮放肆!”魏子洞不知那老者的底细,厉声喝道。喝声中,魏子洞冲天飞起,如苍鹰般向那老者扑去,转眼已不见了二人的踪影。
“不得无礼!”李玄闻声,急忙赶出门外制止魏子洞,可还是晚了一步。那李玄的身子也真是铁打的,他体内的毒素刚除,大伤方愈便能行动自如,确是条硬汉子!
军师兰志南和商季、莫子钜一见到李玄帮主安然无恙,心中的焦虑立时尽消,莫不精神百倍,军师兰志南的自信也找回了。泰山未崩,梁木未坏,观兰志南等数人之面色,足见李玄在屠龙帮中的分量之巨,屠龙帮总舵若无李玄帮主,无异于鼎无三足。
军师兰志南喜问李玄帮主适才之事及那老者的来历,李玄答到:“那位老前辈是我南宫三弟的师兄,洒家定不会看错的,普天之下,除了他老人家外再不会有第二人会有这般的武学修为了。方才若不是他老人家帮洒家易筋洗髓,洒家身上的毒也解不了。只可惜他老人家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上知道他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洒家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姓名,洒家还未来得及向他道谢,他就下山去了,下次洒家若再遇见他老人家,定要与他痛饮一番!”言毕,李玄拍腿长叹。
兰志南道:“不才确实不知世间还有这样一位世外高人。不过适才独孤兄弟也打算用易筋洗髓之法替帮主您解毒,独孤兄弟,他就是你的师父吧?”李玄听得此言,心中颇是感激。也幸亏独孤风没有给李玄解毒,否则,就凭独孤风那点“微末”的内力,非但救不了李玄,恐怕还要搭上自己的小命。
独孤风道:“我遇到这位老前辈两次,他曾指点过我的剑法。教我‘九易神功’的是我蓬莱山的师父,但我的修为还远远不够,无法给人解毒。这‘九易神功’精深之极,也唯有老前辈这般高的修为方可替人解毒。”
军师兰志南见独孤风不炫己功、能知辞让,点头赞叹,他忽然叫道:“不好!老八去已追那老前辈了,就老八那臭脾气,可别得罪了那位老前辈!”
李玄听后笑道:“军师请放心,老八是追不上他老人家的。就算老八能追得上他老人家,又得罪了他,他老人家也绝不会怪老八的。”
军师兰志南也笑道:“这样也好,让他知道这世上人外有人,轻功比他好的大有人在,省得他再怀疑独孤兄弟是……”说到这里,兰志南看了独孤风一眼,便不再说下去了。
李玄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凝重,说道:“也难怪天机真人和多闻大士会把张太虚列为当世第一,这个老牛鼻子的手段果然高强,虽比不上我南宫三弟的师兄,可比洒家强多了!此人确是我屠龙帮的大敌,此人不除,刺雍无望矣!”
李玄忽又豪气大生,朗声说道:“传令下去,教孩儿们好生注意这九人:‘善财菩萨’周大酆、‘北海蛟龙’洛伯沣、‘苍溟金鳌’洛仲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