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剪个什么样的头发?齐齐边还是换个造型?”
这男人说话不像有的造型师细声细语的,嗓音也是比较低沉很有味道的那种,韩冬就从镜子里看了对方一眼:“只要不这么脑残就行。”
造型师就压低了声音笑:“脑残啊?那当初怎么想着烫的?”
韩冬郁闷:“我也不知道啊,一觉醒过来就这样了啊。”
这回不光是造型师,那俩做头发的女生也在那偷偷乐。
韩冬更郁闷,他说的都是实话好吧。
造型师建议韩冬烫一个韩式的什么头,说是比较适合他这样看起来清纯系的男孩。
韩冬一听烫头就肉疼,那得花多少钱啊。立马就给否了,指着一边放着的电推子就说:“你就拿那个,把这些烂糟的都给我剃了就行,劳改犯啥样您就照那个来。”
韩冬还以为自己这么一说人家会继续推荐他烫头呢,结果人造型师就点头:“现在也挺流行那个的,用不用给你这边来一道,那样看起来能更爷们点,只是不太符合你的气质。”
韩冬差点就炸毛,我擦,小爷就是不剃那道也是纯爷们,尿性就是爷的气质。
韩冬发现自从他换了个身体不再虚伪地装人民教室之后,许多原本藏在深处的劣根性就浮出水面了。比如以前从来怎么生气都忍着不骂人的,现在有的不太好听的话就自己溜达出来了。
“不用,怎么简单怎么来吧。我要被这脑袋折磨完了。”
造型师就拿起电推子小心翼翼地将韩冬的一脑袋黄毛给剃了,然后再用剪刀一点点的修剪。
半个小时之后韩冬对着镜子瞅瞅,别说这头发剪得还真是不错。
韩冬掏出十五块钱递过去:“哥们,你手艺挺好的啊,以后我就不找阿宝专门找你啦。”
造型师就又拿了剪刀过来:“别动。”就直接站着手指轻轻按在韩冬脑门上,剪刀轻轻剪了几下。
韩冬害怕脑袋再残一回也不敢动,不过这造型师离得也太近了,韩冬都能感受到对方喷在自己脸颊的呼吸。
“再闭下眼就好了。”韩冬就听话的闭眼,对方用小毛刷轻轻在韩冬脸上扫了一遍,痒痒的。韩冬到没有多想,只觉得自己告别了那造型连喘气都正常了。
出了理发店,韩冬瞄一眼名片上的名字,贾非……加菲?切,我还欧迪呢……不对,老子不是狗。
韩冬就想现在的人越来越矫情了,想剪头就直接进店白,还整张名片。上面印的名字也是港不港洋不洋的,明明是个手艺人,却非得往艺人靠拢,累不累的呢。
韩冬不太注重这些,但也把名片塞兜里了,反正他这身衣服有一个优点,兜多。
回到洋洋小吃店的时候,韩冬就看到一脸惊讶的孟元死盯着自己看。
韩冬摸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孟元咬着五根手指抖着下巴摇头。
小老板淡定:“花痴症患者不需要理会。”
孟元扑过去抱大腿:“口爱弟弟跟姐拍张照片,来食指放这儿,一二三,撅嘴,唔……”
韩冬一脸黑线将某脑残推开。
孟元翻照片不满:“一点都不配合啊神马的和你那一副吃了大便的脸是怎么回事。”
韩冬哼哼:“刚才是谁不借我钱来着?”一边伸出手:“照一张三十,刚才两张六十块。”
孟元抱着手机头也不回闪了。
韩冬咬牙:“这该死的女人比铁公鸡还抠。”
小老板出去一趟,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好几盒名片。
韩冬凑过来看,乐:“老板品味跟我一样好,现在喜羊羊最火了。”
杨洋瞟了一眼韩冬:“一会儿你就去街口发名片。”
韩冬哀怨地看了一眼老板没反驳,将名片挨个儿兜揣好,回头就看见孟元拿个抹布将模假样地擦桌子,一边擦一边唱,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
羊你妹啊!为毛老子刚刚不装勤快而是跑去拍马屁啊!
为了老板一句话,纵是火海也得下。韩冬站在街口四十五度望天,下午出门的美女怎么这么少啊,好不容易碰见一个水灵的旁边还挽了一头猪,这年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韩冬一边发名片还一边琢磨以后该怎么办,在饭店待一段时间是肯定的,他一没钱二没窝三没身份证的,去哪都是问题,现在这社会身份证多重要啊,什么入职保险公积金都得用。
韩冬只从杜凌那知道这身体叫陈思扬,可是这陈思扬是什么人呢?能干出向男人表白还跑人订婚宴上亲吻新郎得多脑残一人啊,人家都要去结婚了他亲什么亲啊。想到杜凌就给了自己一拳,他自己都觉得轻,要是他准备结婚了,好嘛来个男的就当那么多人把自己给亲了还告白了他估计杀人的心都得有,那叫什么事啊。
韩冬边发名片边胡思乱想,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站的马路对面停了一辆车,韩冬瞟了一眼感觉眼熟,再一看车牌。好嘛,想什么来什么,这不是那杜凌的车嘛。
韩冬就往车里头看,唔,好像没人。
反正有人没人跟他没多大关系,只是韩冬想问问那杜凌陈思扬到底是什么人,能不能把身份证弄出来啥的。只是杜凌那人给他的感觉不太好,说不上害怕,但总是觉得后背冷嗖嗖的。
发名片发到快四点半,开始有学生往小吃街走了,韩冬就颠颠跑回去。进店一看,杨洋正在那炒菜呢。杨洋小吃店的厨房在一进门的地方,往里走才是厅里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