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夜迟疑了一下,对老疯子抱了抱拳,“前辈之命不敢不从,那我就重回夜隐楼,为前辈探知消息,只是,这……”他看了看一地的尸体,“这十八鬼使全都死了,我回去以后该如何交代啊。”
“一会把尸体拉出去毁了不就成了”,老疯子指着地上的尸体一脸轻松的说:“老子就不信你夜隐楼没有毁尸灭迹的办法,你要是没有老子有啊,你回去就说他们跟死胖子一家拼的同归于尽了,死无对证再加上你把那对钩子带回去,他们就算怀疑你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说到这,老疯子眯缝着的眼睛突然瞪圆了,他发现地上的鬼使尸体少了一具,第一个被他点倒的大鬼使,不见了!
一旁的泣夜和张夫人也是大惊失色,这十八鬼使有人逃走,不仅意味着泣夜没法再回到夜隐楼卧底,更意味着他们几人身份的暴露,以后他们将面对夜隐楼无休止的江湖追杀,再难再有安宁之日!
张夫人脸色一片惨白,汗滴滴答答的顺着脸蛋往下淌,慌忙的问老疯子:“风前辈,这可如何是好?”
倒是泣夜冷静下来,略一思索,对着老疯子一抱拳,“前辈,大鬼使中了前辈一招,即使未死也已经身受重伤,这么短的时间是跑不远的,还劳烦前辈跟我一起出去,向不同方向搜索,在他逃出这青松山之前把他找出来,只是这天色昏暗,找到他的难度更大了。”
老疯子赶忙点点头,把酒葫芦塞进怀里,摆了摆手说:“那就赶快吧,这小山头不大,再等一会那小鬼该逃出去了,老子倒是要看看他为什么中了老子一指还能不死。”
正在两人准备动身的时候,只听见庙外松林深处传来一声惨叫,“啊!”张夫人听见不由得惊叫出来,“姜寒!”
几人心头都是一凉,不用多说,这一定是外出捡柴的姜寒遇到了逃出去的大鬼使,被大鬼使杀人灭口了!
老疯子听见姜寒惨叫,来不及多想,身子就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泣夜一惊,回头嘱咐张夫人:“看好师兄”,也化作一道人影像庙外冲了出去。
等到泣夜循声找到老疯子的时候,只见老疯子抱着姜寒,气的脸色煞白,怀里的姜寒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见要活不成了。大鬼使的尸体则倒在一旁,整个脑袋已经被掌力拍扁,头骨全部都拍得粉碎,可以看得出老疯子有多么愤怒。
泣夜走到近前,看老疯子面色不善,小心翼翼的问:“风前辈,这孩子怎么样?”
老疯子把姜寒递到泣夜怀里,又从怀里摸出一小个小瓶,这回倒出来三颗药,掰开姜寒的嘴塞了进去,咬着牙说:“整个左臂经脉骨骼全都碎了,内腑移位,五脏受损”,说着还不解气的一脚把大鬼使的尸体踢得老远。
“这王八蛋心脏长在右边,老子这一指没有点死他,只是将他五脏重伤。他可能是趁老子给你师兄疗伤时,偷偷逃了出来,躲在这想运功压一压伤势,谁知道正好撞上这孩子,害怕他喊叫起来招来我们,便想将他灭了口,没想到内伤太重,出手不准,只是将这孩子打成了重伤,自己也因为运功过度昏死过去了,老子赶过来时怕他不死,就补了一掌。”
说完这话,老疯子狠狠的看着大鬼使的尸体,眼睛里闪着凶光,大有把尸体拉回来鞭尸三百回合的意思。
突然老疯子想起了什么,赶忙抱过姜寒,对泣夜说:“这孩子内伤太重支持不了太久,这三颗延生丹只能续他三天性命,老子得赶紧带他回山疗伤。”说完不等泣夜答话,抱着姜寒人影一闪,便消失再了松林里。
泣夜急忙大喊:“前辈,那我……”只听松林深处传来老疯子的声音,“你去把那胖子一家安顿好,就回夜隐楼,还像往常一样就好,行事一切小心,我说的事情不要强求,别被人抓住马脚,有事老子自会找你……”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想是已经走远了。
泣夜见老疯子的走远了,便拎起大鬼使的尸体,往破庙走去。张夫人看见泣夜走进来,手上拎着一具尸体,慌忙问道:“姜寒和风前辈呢,姜寒怎么样?”
泣夜把大鬼使的尸体甩到一旁,安慰道:“师姐请放心,那孩子虽然身受重伤,但风老前辈已经带他回山疗伤,以风老前辈的本事,定能保他无碍。”
张夫人听到这,神色稍微舒缓了一些,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惊叫道,“不好,姜寒家里还有个弟弟,小济还一个人在家生病发着高烧,这孩子怎么办?”
泣夜想了想,对着张夫人说道:“师姐,我现在出去把这几个家伙处理了,然后背上师兄下山,你在镇子外等我,我去镇子里弄辆马车,把小三子和小济一起接上,这客栈咱们不要了,咱们找个偏远的地方先隐居起来。”
张夫人听了连连点头,对泣夜说道:“我和你师兄在家里后院那颗歪脖树南面八步的地方,埋了一些金银以备不时之需,你顺便去取上,有了这个我们一家应该可以衣食无忧了,小济就先跟着我吧,一切待风头过去再说吧。”
泣夜听了连连点头,转身拉着尸体开始往外运。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泣夜回来了,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怪味,对张夫人说道:“师姐,那些人已经做了松树的肥料。”又抬头看了看天,见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赶紧对张夫人说,“师姐,天快亮了,咱们赶快下山,白天人多眼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