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邺老爷笑了笑,吩咐了管家一声,管家便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放到了他的手上,“打开看看。你们婚事当天我本应主持事项,这东西也应当一并给你,却没曾想拖到现在。”
珞季凉打开那盒子,冷静的神情不禁微微一愣,头也立马抬了起来,略带惊讶地说道:“这是……”
“所以说季凉心思细腻。”邺老爷应道,“好好收好,这自然是给你的礼物。从今之后,还望你和鸣儿互相扶持。”
“……我知道了。”珞季凉说完,尊敬地给邺老爷行了一个大礼。
……
邺家老爷和夫人下午就匆匆离了去,当真如传闻所言,行踪神秘。
珞季凉看着渐渐走远的那车,略叹了口气,回过神来便看到邺孝鸣站在后面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爹今日交了些东西给我。”
“我知道。”邺孝鸣答道,收了眼神,转身往屋内走去,“父亲既给了你,你收好便是。”
“你不问我是什么?”
“你既是我的相君,知道也是无妨。”
看着邺孝鸣离远的身影,珞季凉掏出怀里的玉佩,细细抚摸了一番玉佩上的纹路和花纹,半响,才忧思冲冲地放回身上。
抬起眸来,居然发现走了许久的人又折了回来,正不耐神色的看着他。
“你怎么……”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去。邺孝鸣拧着眉头,言语冷淡,带着命令的口气:“过来。”
☆、20.谜团
“过来。”见珞季凉毫无反应,邺孝鸣不耐地又喊了一句。
珞季凉连忙走了过去。
“你怎么又折回来了?”珞季凉抬头看着那人,只见到他冷着神情,却是放慢了半个步子。
这是在等他?
珞季凉微微露出点笑意,邺孝鸣比他高,腿更是长,本来稍显急切的跟着邺孝鸣的步伐,因着他的放慢,也顿时变得平稳起来。
那人,原来并不如表面般冷淡。
走了一半,珞季凉才缓缓开口:“那玉佩交予我,我觉得不大妥当。”
“妥当。”
“……”
“我这辈子只可有你一个。”见珞季凉并不答话,邺孝鸣侧目看着他:“我的身份即你的身份,一样。”
话虽是这么说,珞季凉摸了摸那玉佩,却是有些为难。
玉佩代表的是邺孝鸣的身份,邺老爷却将它交予他,很明显是对他的承诺。只是,若是邺孝鸣有所不满的话,却是对他们彼此的关系不好……
更何况他实在有些不解,为何堂堂的王爷居然毫无人知,却是在经营生意,混迹江湖?
可这玉佩并不假,色泽和材质皆是上乘,玲云花底纹,潜龙在卧,还有鸣字镌刻其上,非皇家人不可能拥有。邺老爷也不可能拿这种东西匡他,可这是为何?
“想不通便不要想。”邺孝鸣冷下神情,按住他的手,“往后你自会知道。”
邺孝鸣用了些手劲,珞季凉只觉得手被按得生疼。敛下神情,珞季凉微微点了点头,邺孝鸣这才把手撤了开去。
待到回到小筑,珞季凉想了想,还是把那玉佩收了起来,放进柜子里。
“公子,夫人他们走了吗?”珞萤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走了。”
“公子,你这几天都没有带我出去。”听到好消息,珞萤咧了咧嘴,又突然觉得委屈,“萤儿在小筑里可无聊得紧。”
珞季凉笑道:“有你在的地方,还会没有新鲜的玩意儿?”
“可是萤儿……啊呀!少爷你手怎么了?”珞季凉这才发现,手背那里居然淤青了一大片,看起来十分渗人。
“无妨,刚不小心磕到了门上,没想到居然淤青了。”
“公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珞萤抓着珞季凉的手,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他家的少爷,从小娇生惯养,哪里经得起磕磕碰碰!“叫你不带萤儿一起去!我马上去拿点去淤的药来。”
“萤儿,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姐,哪有那么娇弱?等过几天也就散了。”珞季凉放下手,微微笑道:“况且,也并不疼。”
“可是……”
“好了,去沏壶茶进来。”珞季凉说道,“我正好渴了。”
珞萤气急地看了珞季凉一眼,跺了跺脚,还是跑了出去,怎么可能少爷说不用就不用,一溜烟,还是先跑去找药了。
珞季凉见珞萤跑远了,无奈地笑了笑,把袖子稍稍拉低了点,盖住了手背的位置,拾起一本书往外间的书房走去。
邺孝鸣正坐在书案前,见有人来了,顿了顿,稍稍抬了眼,复又专心于手上的批复。
说来也奇怪。
他从北方回来便是一直居住在小筑,连日常的办事也是在这个书房里,除了邺老爷他们回来,倒是不曾去过主宅……
珞季凉不解地打量了邺孝鸣一番,虽说被占了一半书房有些微的不满,但好在两人各做各的,倒是谁也不曾打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