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芝岭在大秦东部的郂州,离白鹤宗山门所在的飞羽山不过数千里。
将这里选为新门派的山门,摆明了就是要做白鹤宗的附庸门派。
门派位置已经选好,不过还没有开工建设。
而这些混元剑道的弟子,并不是过来做客的。建设门派的任务,就由他们来负责。
白鹤宗做的,就是选了一个地址,然后拿出几张阵图来。
其余的人工物资,全部由这些混元剑道弟子来负责。
这么一来,就引起了混元剑道弟子的不满。
“这是我们自己的门派,你们不会认为应该白鹤宗来帮我们建设吧?”
面对混元剑道弟子的不满,池聘婷冷笑着说。
“可是,这真的是我们自己的门派吗?那个姓廖的又怎么说?”黎育华反问道。
经过那次挺身而出之后,黎育华俨然成为反对派的代言人,这次他就是受那些持反对意见者的委托来向池聘婷交涉的。
这是在池聘婷的住处,一个临时开辟的洞府。
在场的除了黎育华和池聘婷,还有一个端茶递水的人,就是商白。
黎育华说的那个姓廖的,便是那个廖师兄。
那个廖师兄名叫廖德岸,现在多了一个身份建设新门派的监工。
一切门派建设的事情,都要通过他,权力比池聘婷要大得多。
说白一点,就是徐真君钉在新门派的钉子。
说到这个人,池聘婷也是一肚子的火,道:“他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说这个有意思吗?有本事,你去怼他呀!”
“对,我是心知肚明,这个门派根本就是白鹤宗徐真君的私人力量,是不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自主权,这算哪门子我们自己的门派?就这样,还让我们出钱出力来建设,说得通?”黎育华也是很火大的说道。
“难道这门派建起来住的不是我们吗?难道这聚灵阵建起来使用的不是我们吗?难道这防护阵建起来保护的不是我们吗?自己使用的东西,自己出钱出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池聘婷怒道,“是他的私人力量又怎么了?只要大家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他会少你一口饭吃?你纠结这个有什么意义?”
“我们与人为奴,还得自己掏钱把自己买下来送给他们,是这个意思吗?”黎育华冷着脸道。
“不然呢?不出钱不出力,人家是养你来当大爷的?”池聘婷暴怒了,“做什么都只想着自己亏了,你们就不能想想自己得到的便宜!有白鹤宗做靠山,就可以安全的活下去,不用担心别的门派的捕杀,比什么不好?”
“是不用担心别的门派的捕杀,但是得担心白鹤宗的屠杀,有什么差别?”黎育华冷笑道。
他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们来采芝岭没半个月时间,就有几名混元剑道弟子被廖德岸找借口给杀了。
“不愿意就拉倒,让他把你们都杀了干净!”池聘婷怒道。
她对廖德岸随意杀人的事情也很恼火,可是偏偏又无计可施,心头正是烦躁。见黎育华又拿这事来刺她,她忍不住抓狂了:
“你们就闹吧,就拖吧,就拼命的作死给他找杀你们的理由吧!关我屁事?都死了老娘眼里才干净!”
“池聘婷,大家都是被你推进火坑的,你就一点都不愧疚?”黎育华怒道。
“我怎么知道老东西说话不算话?明明答应让我来管的,结果还弄来这么一尊瘟神?”
池聘婷感觉很委屈,眼泪都出来了,哭道,“而且,只要老东西看上了这群人,没有我池聘婷,他就找不出李聘婷王聘婷来?到时候你确定就会比现在要好?那瘟神就在那里,你本事找他,骂我有什么用?”
女人有三宝,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池聘婷已经祭出了两**宝。
“你要记住,那几名师弟就是被你害死的!”黎育华冷冷道。
“两位师兄师姐,有话好好说,不要置气。”
侍立在一边的商白忍不住说话了。
自从廖德岸杀人立威后,他就成了池聘婷最信任的人。
因为池聘婷之前的那些亲信,跟着她已经有了很多年,徐真君都认识,她怕其中有徐真君安插的钉子。
这种情况下,识趣,又没有背景的商白就成了她最信任的人了。
“他这就不是好好说话的样子!”池聘婷道。
“你就不是想解决问题的样子!”黎育华道。
“我们都是混元剑道的弟子,不管有什么私心,这个时候都应该团结一致,不能互相斗气。”
商白道,“谁是敌人,谁是同志,这是个大问题。搞明白这个问题之后,其余的问题,都好解决了。”
“我们就是被这位同志给推到火坑里的!”黎育华冷笑道。
“黎育华,你有完没完?”池聘婷拍案怒道。
“黎师兄,你言重了。池师姐也不会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她的本意也只是给大家找到一个靠山,咱们不能就这一点指责她。”
商白叹了口气道,“我一直跟在池师姐这边,出现那样的事情之后,我知道她也很难过。现在问题已经发生了,再追究是谁的责任,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要做的,是怎么解决现在的问题。”
“现在大家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心里都很不满,不想继续干下去了,你说这个怎么解决?”黎育华没好气的道。
现在情况是廖德岸杀了几个人后,大家都没有了建设新门派的热情。这新门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