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点儿莫名其妙的话,二、二哥……”
“嗯?”萧仲看梁晋。
“我能问你个问题不?”
“说吧。”
“房贺宁是不是喜欢我哥?”
“……什么?”萧仲瞪大了眼睛看梁晋,“怎么可能!房贺宁看上的是你啊小笨蛋,老大是怕那家伙对你不利, 所以才派阿金天天在学校保护你,你想什么呢臭小子!”萧仲要是手里有空,早就拍梁晋脑袋了,这小孩儿真是 不开窍。
“……我?”梁晋的目光看向刚坐上车的薛平榛,刚才的阴云一下子散了,他高兴的是薛平榛与房贺宁没什么, 而且似乎还有那么一丁点在乎他。
如果这一丁点能扩大就好了,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是啊,你。”萧仲不大理解梁晋原本哭丧的小脸为什么被笑颜所掩盖,难道这小子竟然喜欢房贺宁?一旦发觉 是这个原因,萧仲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看着梁晋乐颠颠的上了车,心里还在想自家老大是养了个什么白 眼狼,一听见房贺宁看上的是他,小家伙尾巴都翘上天了。
三十一
萧仲这大嘴巴在回到老宅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薛平榛,薛平榛揉揉眉心没有对此事发表什么观点,因为 梁晋前不久才胆战心惊的跟自己表白,又闹了情绪,那孩子固执得很,肯定不会轻易就说换个人喜欢,在这点上 薛平榛还是很有自信。
薛平榛只让萧仲管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别成天没事儿嚼舌根子,就凭他这二货的那点儿情商估计也就够跟黄老 三打炮,谈情说爱这四个字放他身上跟对牛弹琴一样。
这种粗话从平时彬彬有礼的自家老大嘴里出来还真是稀奇了,萧仲还想再辩解几句以示自己所见所闻并不虚假而 且他也懂什么叫爱情,可转眼薛平榛就把话题转移到工作上去了,根本不容他再多一句废话。薛平榛对萧仲说让 他明天陪着去看守所一趟,他想要见见折进去的贾延宏。
贾延宏的案子上头格外重视,还弄了个调查小组,那架势是不再查出点什么来都对不起纳税人的钱。薛平榛乐得 看见这样的结果,他恨不得贾延宏越惨越好,他顶喜欢所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的计划来,后来他又找邢野吹他姐 夫的枕边风,说看能不能往更深远了捅,这事儿的影响越大越好。邢野毫不犹豫就同意了,因为他姐夫还在这案 子中立了功,现在正等着升官发财呢,他也在这里尝着了甜头。
这次二人再见,往日意气风发的贾延宏已不复存在,他一身罪犯打扮,手脚带着镣铐,穿着黑色板鞋和橙黄色马 甲,宽大的裤脚子一走路直晃荡,原先浓密的头发已经被剃光,脸上不仅添了很多褶子还有莫名其妙的伤痕,他 的眼角也耷拉了下来,这么看去老了不下二十岁。他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想必是被折磨得精神都已耗尽。
也不知道薛平榛使了多少银子,会见室里竟然一个狱警都没有,就连跟来的律师都不在,贾延宏脸色变了变,却 立刻恢复了刚才的神色,他坐在那儿,双手一起举起来搭在桌边,手铐和桌边发出的声音多少缓解了一些这室内 安静带来的拘谨。
贾延宏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薛平榛今日来的目的就是羞辱他,他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薛平榛,这下你满 意了,你弄垮了我的生意,现在又把我害到了这里面,我能不能保住命还另说,我到底得罪你什么了?”
薛平榛见他还揣着明白装糊涂,索性直截了当的回答道:“就你这逼样?我一点儿不满意。我想看着你死,死的 越惨越好。或者生不如死也行,看见你这么被折磨到精神崩溃我更高兴。”薛平榛冷笑着,从兜里拿出一支录音 笔,按动了播放键,把耳机强行塞到贾延宏的耳朵里,说:“老家伙,你不是不知道吗?这个你给我好好听听, 这是谁的声音这么耳熟啊……现在你还装不知道,你和何友善真把我当傻子玩儿呢?这个我还没交上去,你想想 你的罪行再添上这一笔,你还有没有希望活!”
随着录音的播放,贾延宏的面色越来越苍白,手指跟着轻轻的发着抖,他努力保持刚进来时候的淡定,但却似乎 做不到,一直到录音播放完毕,他都没缓过神来,薛平榛把东西收好,又说:“贾延宏,这个仇我忍了三年,当 年我摸不清你的底,就找人到你身边,可你真当你把奚平怎么样他就什么都告诉你了?没有!后来我不过是将计 就计的继续跟你玩玩,有他在你身边,你以为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自然会放松警惕,所以才会走到今天这份田地, 我告诉你,你这是报应!”
听见这话,贾延宏也不知怎么却大笑起来,面目狰狞得可怕,他说:“我是有想过程志冲的死因被你发现了这一 层,那老家伙是先不仁所以我才不义,这也不能怪我。但奚平就说你看我不顺眼,那家伙的发起骚来可不比任何 人差,所以我就轻信了他,怪只怪我太疏忽。我真没想到何友善这老狐狸还留着这玩意儿,或许是我太疏忽了。 不过薛平榛你也别太得意了,你把我害成这样,以后有你好瞧的。”说完便站起身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薛平榛坐在那儿没动,只是冷笑一声:“你有命活到那时候再说吧。”
贾延宏头也没回的推门走了,走廊里响起脚镣晃动的声响,直到声音消失,薛平榛才起身离开。
此刻,薛平榛才终于松出一口气。这下贾